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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元湛的目光危險起來，&ldo;你打算怎樣?&rdo;

她不敢看他，低著頭小聲答：&ldo;你廢掉我沒有關係，放我回家就成。&rdo;

&ldo;你!&rdo;他氣得捏住她的下巴：&ldo;你真狠心!&rdo;

&ldo;尉霆，你聽我說，唔……&rdo;

後面的話語被他堵了回去。他惡狠狠地吞噬她的唇舌，將她吻得透不過氣來。漸漸地，吻觸變得細膩火熱，大掌襲入裙裳之中，磨礪著嬌嫩的肌膚。

&ldo;尉霆，不要嘛。&rdo;她推他，&ldo;我有些頭暈呢。&rdo;

頭暈是真的，不過更多原因還是害怕。每次在馬車裡親熱，她的夫君就格外有興，兇猛無比，她越求他他越狠，還故意讓車夫慢點開……那是要多壞有多壞。

季元湛鬱悶地縮回手。牡丹的警告言猶在耳，他長嘆一聲。

&ldo;湘湘，&rdo;他輕觸她紅腫的唇瓣，&ldo;我說過，永遠不會有那麼一天的。&rdo;什麼聯姻啊封妃啊，為了一己之私讓愛人憔悴，這樣換來的繁華何其虛幻呢。

她心裡一震，&ldo;你還記得……&rdo;

&ldo;我什麼不記得?&rdo;幽深的黑眸閃著柔光，&ldo;那又不是隨口一說。既說了，就會做到。&rdo;

她閉上眼睛，眼底熱熱的，&ldo;尉霆，你真好。&rdo;

&ldo;誰像你這麼狠心。所以，離開什麼的，你就想都別想了。&rdo;他捉住她的手放到唇邊，&ldo;湘湘，我只有你一個，你也只有我一個!不要走，我會瘋的。&rdo;

她靠上他的肩膀，低嘆，&ldo;傻瓜。&rdo;

&ldo;你也是。小傻狐狸。&rdo;

兩人都沒再說話，只靜靜偎依。馬車依然不緊不慢地向前駛去，時而平穩時而顛簸，每到不平坦的地段，他會將她抱得更緊一些。

橘黃的燈火朦朧而溫馨，靠著的肩膀寬闊結實，在她的夫君那獨特的、令她安寧的松墨與薄荷薰香之中，穆凝湘漸漸閡上眼簾。

耳畔又傳來溫柔的呼喚，&ldo;湘湘。&rdo;

&ldo;哎。&rdo;她還閉著眼睛，唇邊浮起淺淺的笑。

&ldo;不許走。&rdo;男人霸道地說。

&ldo;好。&rdo;

&ldo;我們永遠在一起。&rdo;

&ldo;是的……&rdo;

&ldo;永遠。&rdo;

&ldo;永遠……&rdo;

這對話也許是在夢中，也許不是。她的心底早就有他，即使她曾忘記了他，他卻依然隱在她的靈魂深處，一直沒有離開。

第108章 番外一

三日後, 吏部尚書、忠信伯袁非在早朝時忽然轉換口風, 附和了戶部侍郎範大人的意見。

範大人立場堅決地維護建興帝提出的新稅制，是改革派的重要代表。而袁尚書屬守舊派核心人物，向來是與範侍郎針鋒相對的，此舉引得滿朝震驚。

&ldo;袁大人的表態很關鍵。他開了這個頭，會引來更多跟風者。反對的聲音，終究會平息。&rdo;

小花園裡菊花開得艷麗, 季元湛正攬著穆凝湘散步。現在他不許她再做吃食提去勤政殿，而是自己返回鳳楹宮陪她用午飯遛彎兒, 隨後再繼續處理政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