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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錦夜聞言皺眉:「你們有誰認得此人?」
眾人都紛紛搖頭,花錦雙探頭看了兩眼——那是一個目測也就十六、七歲的少年,模樣倒是長得俊俏,只是形容狼狽,眼下青黑一片,黑髮裡竟還生出了幾絲白髮,看起來有些古怪。
花錦雙辨認片刻,搖頭:「不認識。」
程千述更不可能認得了,緩緩搖了搖頭,但卻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花錦夜臉色凝重了幾分,叫來幾個人將地上的少年綁起來,又撿起那匕首看了看。
「只是普通的匕首,看不出什麼來。」花錦夜轉頭看向弟弟,「你是不是又在外頭惹事了?」
花錦雙嘖了一聲,將發尖抓在手裡把玩:「我就是惹了事,有誰敢翻花府牆頭?不要命了?」
花錦夜也覺得此事奇怪,花府的名聲在整個大乾也是排得上號的,更別提在慶州就是一方地頭蛇般的存在。
誰敢翻花府的牆頭?除非他不識字。
程千述臉上帶著疑惑,輕聲道:「此人來勢洶洶,看見雙兒便頓起殺心。聽門房的意思,他的速度極快,門房幾人攔不住他,那他必是有備而來的。可他是怎麼知道雙兒的院子在哪兒的?」
花錦夜方才聽聞門房的話,也是想到了這點,所以神情才凝重了幾分——若不是這人偽裝潛入過花府,探過地形,那就是有內鬼了。
「將管事的都找來,」花錦夜轉頭吩咐道,「都來認認人。」
「是!」
傳話的人還沒離開,月門外攜著威嚴氣勢的花無琅便大步走了進來。
他身後還跟著三人,一人是花家總管家,花伯;一人是慶州通判,嚴凌山;一人則是康家小廝,康寧新身邊的心腹,名叫藍鵲。
藍鵲一進門便哭了起來,指著花錦雙道:「大人!就是他!」
嚴通判看了眼被指認的花錦雙,又看了眼地上綁著的少年,沉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花錦夜心下有不好的預感,同父親匆匆交換了一個眼神,拱手行禮道:「嚴大人,這是我們剛抓的小賊,他突然衝進雙兒院中意圖行刺,已被我們當場抓獲。」
「在你花府行刺?」嚴通判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看了看花錦夜,又看花無琅,「花盟主,這可實在是……」
他話音未落,那頭藍鵲就道:「大人!這是我們少爺的陪床魏小五!人贓俱獲了啊大人!」
花錦雙眯起眼,無視了吵吵嚷嚷的藍鵲,看著嚴凌山道:「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嚴凌山上下打量他,眼裡帶著審視,片刻才道:「今日一早,康家來報案,康寧新死了。」
花錦雙一怔:「你說什麼?!」
第8章 栽贓
康寧新是死在外頭酒樓裡的,等康家的人接到訊息趕到時,康寧新的屍身都硬了。
藍鵲哭哭啼啼,站在嚴凌山身後道:「嚴大人,我們少爺外出喝酒,說是約了花三少爺,如今人出了事,花三少爺知情不報定有所隱瞞,大人你要為我們少爺做主啊!」
花錦雙好看的眉頭一豎,斥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嚴凌山皺眉,低頭看著地上被綁著的少年:「這又是怎麼回事?你花家是什麼地方?這種小賊豈能隨意出入?」
花錦雙意識到這是一個局,眯起眼冷冷道:「來人,把他給我潑醒了,我要同他當面對峙!」
花無琅一直未出聲,皺著一雙濃眉,看著不怒自威。
他雙手背在身後,待到此時才慢條斯理道:「大人,康家說是雙兒知情不報有所隱瞞,話裡話外暗指人死同雙兒有關,他們拿得出證據嗎?康家如此血口噴人,汙了我花家名聲,大人又要如何處置呢?」
嚴通判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