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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花無琅功夫再好,卻也擋不住藏於陰謀下的暗刀。
花錦雙道:「我也勸過,可爹說他自有辦法。」
程千述道:「大哥怎麼說?」
花錦雙道:「大哥沒說什麼,只說相信爹。」
程千述眉頭深鎖,站了起來。
他背著手在屋裡來回踱步,覺得隱隱摸到了什麼關鍵之處,可再要仔細去想,那一絲疑慮卻又平白消失無蹤,再也找不到了。
他捏了捏眉心,嘆出口氣來:「此事太莽撞了。」
「爹自有他的計劃,你也不用太過擔心。」花錦雙坐起身來,隨手拉攏衣襟,道,「無論如何,朝廷是不會動花家的。花家在武林的地位輕易無法撼動,一旦他們對花家下手,就是封死了江湖人士的退路,我們這些人可不怎麼好說話,大不了魚死網破,到時候他們佔不到任何便宜,不划算的。」
程千述點點頭,突地又道:「康老爺子怎麼說?也贊同叔父?」
「自然。」花錦雙道,「若不是支援我爹,何必讓康寧新來參加武林大會?現在想來,康老爺子可能一開始就察覺了什麼,所以不讓康寧傑參加,沒料到康寧傑卻如此心狠手辣,連兄弟都殺。」
程千述喃喃:「不對……」
花錦雙「嗯?」了一聲:「什麼不對?」
程千述不知道怎麼說,他坐下來,手肘放在膝上,上身微微傾斜比了個手勢道:「你剛才說,朝廷無論如何不會動花家?既然如此,叔父有什麼可怕的呢?完全可以光明正大要求面見聖上,何必弄得這麼複雜?」
花錦雙看了程千述一會兒,說:「也許有其他我們不知道的原因。」
程千述唔了一聲,又低頭看著地板,許久後道:「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待程千述走後,花錦雙坐在榻上看著窗外一抹翠綠樹冠,許久都沒有動。
不知過了多久,花錦雙帶著一點鼻音,低低地哼起小曲——那調子如這慶州城帶著江南柳綠的生機盎然,溫柔綿軟,卻又有幾分說不出的荒涼寂寞。
第26章 劫獄
藍鵲離開府衙的當天夜裡,花錦夜、花錦雙和程千述出現在了監牢中。
魏小五呆滯地坐在角落裡,手指上鮮血直淌,指甲外翻斷裂,灰撲撲的牆上帶著血跡,像是被人狠狠抓撓過。
見了三人來,魏小五並不說話,他頭髮亂糟糟的,比之前看起來更瘦了,臉色蒼白沒有絲毫血色,眼窩凹陷,嘴唇乾裂,整個人都像被抽空了似的。
花錦雙只稍一用力,門前的鐵鎖便斷了,他推開門進去,居高臨下看著魏小五:「起來。」
魏小五聲音嘶啞道:「殺了我吧。」
花錦雙冷哼一聲,單手提起魏小五衣領,將人拖了出去。
魏小五仿若一具屍體,絲毫不為所動,程千述打量他道:「沒有動過刑。」
「嚴通判是個死腦筋,不會動刑的。」花錦雙道,「他就怕屈打成招。」
「雖說死板了些,到底算是個好官。」程千述說,「換了別人,估計連花家和康家都不用提審,直接就定了魏小五的罪了。」
花錦夜在暗處笑了聲:「這倒是,若換個人來,康家的計劃就成不了事了。」
魏小五眼神空洞,被花錦雙提小雞似地弄了出去。
花錦雙蹲捏著魏小五下巴,說:「閉嘴忍著點。」
魏小五:「?」
魏小五還沒反應過來,花錦雙已摸出匕首,一刀狠狠劃傷魏小五的腿,隨即又捅了他一刀。那一刀並未命中要害,魏小五卻渾身發抖,死死揪住了花錦雙的衣角。
魏小五哼了數聲忍耐下來,額頭全是冷汗,虛弱一笑:「何必,何必這麼麻煩?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