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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要。”權寧端詳著我的神色,居然不再糾纏,徑自上了馬車吩咐道:“走罷。”
筆直的鞭梢在空中劃出一道曼長的弧線,車子緩緩動了。
我略略鬆了口氣,站在原地目送,突然間勁風颯然,一件黑沉沉的東西朝我直飛而來,來勢既疾且穩。
一眼就看出正是那本書,權寧的花樣是越來越多了,而且還是用暗器手法。我哭笑不得,抬手卷在袖中,正想運巧勁擲回去,趕車的漢子突然呼哨一聲,車前兩匹駿馬齊齊長嘶應和,猛地發力疾馳而去。
這點伎倆對我來說還算不了什麼,正要緊追幾步,權寧從車窗裡探出頭來:“秋哥,不要追了,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
聲音中帶了幾分頑皮,像是在為小小算計了我一次而開心。
我一怔之間,馬車已越走越快,越去越遠,急忙提聲問道:“你說什麼?”
蹄聲錯落,漸漸隱沒。沉靜的夜色裡,權寧清亮的聲音遠遠傳來:“雁雲林氏之物,從此物歸原主。”
第二十八章無中生有
夜幕沉沉,唐門內外一片寂靜,只有議事廳中明燭高照,濟濟一堂。
我坐在上首聽幾名弟子逐次說明情況。
己未年元月六日夜,一百零八外系弟子叛離。
天盟四川分舵率大小門派十三家圍唐門,圍而不攻,是為困。
是夜困處唐家堡,嫡系外系弟子衝撞激烈,因雙方力量懸殊,漸成火併之勢,幸經彈壓未成大禍,嫡系傷二人,外系傷三人,死二人。
元月七日,三名外系弟子欲偷離唐門,為天盟協同無極門狙殺,屍體送回堡內。嫡系弟子以唐靖唐崴為首面陳唐斐,要求暫囚外系弟子於後山九老洞並與左家交鋒,未得應允。
元月八日,唐斐下令所有外系弟子不得擅離住處,在議事廳召集一眾嫡系弟子,闡明止息干戈、暫忍一時以留存實力之意,當眾受笞八十以示自懲。
然後是元月九日,唐夢黎明時分獨自離堡,在臨近四川分舵之處,死於左益州之手。
天盟依前約三更率眾撤離,唐儀唐昭於後半夜護送唐夢的靈柩歸來,舉門皆驚……
所有的事情,唐靖都說得非常簡略,但其中的肅殺之意並沒有因此稍減。提到我時只是輕輕帶過,我這才知道,除了唐儀唐昭以及當時在場的幾名弟子之外,門中所有的人都以為我在那天晚上和左迴風交手時失手遭擒,被“請”到左家做客了。
有些出乎意料,這應該是唐斐的授意。儘管彼此關係已經僵到無法再僵的地步,他還是儘可能地為我留下重回門中的餘地,沒有把任何責任推到我身上。
如此一來,一時間倒也無人敢問我在天盟的經歷,生怕引得掌門人惱羞成怒。
唐靖報告完畢就躬身退回自己的座位,廳中於是一片寂靜。
燭影輕輕晃動,映得每個人臉上都是一片明暗不定。我發現許多人的呼吸都在不知不覺中加快了,再次回顧這些無疑也是一種屈辱,更何況一切遠沒有過去,只是剛剛開始。
唐氏的血脈已經綿延了數百年,也曾歷經不少嚴重的危機,但像眼下這般來勢洶洶還是第一次。最重要的是,敢於挑釁的對手永遠需要付出更加高昂尊貴的代價,從沒有哪個幫派可以陷唐門於如此狼狽的境地後輕易地全身而退。
數百年來,近乎冷酷的驕傲與毒藥暗器共同成為了唐氏一族血液中的一部分,與生俱來,不會允許任何人藐視摧折。
我的親生父母都不姓唐,曾經的驕傲冷酷也漸漸沉澱在歲月裡,所以,已經很久不曾感受過此刻這種摻雜著冰冷恨意的怒火……
“四周的幫派確實已經全數撤走了?”
“天盟統領的包圍是昨夜四更時分開始撤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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