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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把握得如此準確,左大莊主絕對功不可沒。
虧他進陣前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什麼話也沒說,那麼相信我應付得了嗎?還是說,他對破陣之法已經瞭如指掌,完全有恃無恐?
無論如何,事實是他一次賭上了許多人、包括他自己的安危,連招呼也不打就封死了我的退路。
火光越來越近,我聽見了衣袂獵獵帶風的聲音,影影綽綽看到了來人的面容。
唇邊終於露出苦笑。唐斐,如果可以,真不想在這裡看到你。
唐斐自己沒有拿火把,他帶了四個人來:唐靖、唐崴、唐御和唐祁。跳動的明黃火焰映在他臉上,非但沒有染上血色,反而襯得臉色愈加蒼白;眼眸裡沉黑一片,看不出情緒如何。
到了近前,他連看也不看我一眼,徑自朝陣石行去。
只走出兩步就停下了,因為我閃身擋在了他的面前,這是昔日左管家對付我的拿手好戲,今晚不妨照搬一下。
唐斐抬眼盯住我,依舊沒什麼表情,但是我清楚地看到了他額頭的筋脈正跳個不住。根據以往的經驗,他已在狂怒的邊緣了,儘管竭力壓抑,森冷的殺氣還是從身週一絲一絲不住溢位來。他盯著我看了半晌,終於淡淡道:“很好,唐悠,你真是很好,幫著左家對付唐門,你的父母在九泉下也當含笑才是。”
這句話語帶雙關,只有我真正聽得懂。深吸了一口氣,我忽然覺得自己也有些動氣了。莫名其妙被左迴風擺了一道還有苦說不出不說,三年的歲月並不足以沖淡眼前這個人曾經在此地所做的一切,他竟還敢再去揭昔日的瘡疤。
冷冷答道:“若非這次左家願意讓步,元月十五一至,唐門上下勢將化為一片血海,無一人得活,不知他們在天有靈,會不會喜歡看見。”
唐斐的唇角微微勾起,一個極淺極淡,又是苦澀又是嘲諷的笑容:“好一個救星,真是慈悲為懷,連一個人的性命也捨不得傷,連說也不肯對我說一聲就擅自處理了,你以為這對唐門是件好事,我會為此感激你麼?”他放緩了語氣,眼光先掃過站在一旁的唐靖等人,再望了眼陣石,最後又回到我臉上:“此刻逃往陣中的人都沒有唐門的血緣,是我一意孤行,不顧眾人反對,一個一個親自選進門的,他們每個人都在列祖列宗牌位面前磕過頭、立過誓、歃過血,從此棄去本來姓氏,一心入我唐門。原來全是假的……唐悠,你身為現任掌門,掌管著掌門令符,還好意思攔在我面前嗎?”
我心中先是不忍後是冷笑,唐斐這些話不僅僅是說給我聽的,分明也是說給唐靖等人聽的,連這個時候都不忘收買人心。否則以他此刻氣得發瘋的狀態,哪裡還耐煩細細說這些。
他不急,我更加不急,反正時間拖得越久越有利,我漸漸冷靜下來。頸後有點發冷,回過頭一看,四名弟子正虎視眈眈地盯著我,目中都有幾分陌生的敵意。
唐斐,唐門的掌門根本不是我,還有誰比你更清楚這一點?即使你當年種下的因造成了這麼嚴重的後果,唐門弟子依然只聽你的,我還不是一聲不吭讓你利用了個徹底?
微笑道;“唐悠果然才淺學疏,是非不明,實難堪當掌門大任,你何不就此廢了我這個徒有虛名的名號,自然可以放心動手,不必擔心會誤傷了掌門人,落個大不敬的罪名。”
本以為他會勃然大怒,沒想到他只是沉默不語,好一會兒才出聲:“悠,我本以為這一次,你還是站在我這一邊的,看來是我料錯了。左迴風就那麼重要?”
我咬了咬牙,這幾天聽慣了左迴風的毒舌,自覺無論唐斐說出的話如何難聽都應付得了,卻沒想到會有這一手。聲音不知不覺放輕了些:“我有我的立場,既然已經插手就不可能中途退出了;那些人雖然離開,我有辦法不讓他們把唐門機密外傳。我知道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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