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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地陷進了掌心裡,卻沒有感覺;這才知道,在心底連自己也不曾察覺的角落裡,我其實還偷偷抱著希望。
左迴風的視線一直死死鎖在身上,觀察著我每一寸反應。我抬起頭冷冷地看著他:“你幹冒大險闖到這裡只是為了說這些?那就聽好,我根本不在乎你會怎樣,我只要左益州死!他一天不死,我就一天不會給你解藥,你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去擔心自己!”
話一出口,連自己都吃了一驚,這樣淒厲到近乎絕望的聲音真的出自我的口中?
左迴風的表情沒有變,瞳孔卻猛地收縮了一下,冷逾冰雪的陰翳迅速掩去了所有情緒。
很冷,無法自制地退後一步,用指甲竭力劃過掌心,還是很難讓自己淡定自若。我的面具才剛被打碎,一時拼湊不全。
“很好,聽起來,你什麼都不在乎。只是……”他唇邊一點點浮起與之前如出一轍的惡意:“我覺得有些奇怪,既然該擔心的是我,你的臉色為什麼這麼白,你在怕什麼?”
我答不出來。腦海裡一陣混亂;直覺離他越遠就越安全,於是又退了一步。
好在,身後正好有一把椅子。
慢慢坐下來的時候,我依稀聽到了熟悉的滂沱雨聲,隱約而遙遠,若有若無地縈繞耳際。
再看窗外,晴空朗朗,日麗中天。
原來是幻覺。
原來儘管早已過去,儘管努力遺忘,左家莊那個雨水縱橫的日子依然存在,不肯遠去;一朝左迴風改顏相向,當時的夢魘回來得如此迅速。
我確實害怕。
或許因為希望總是一再破滅,回到蜀中後,我逐漸不再期待愉悅的感覺。然而不再期待與徹底失去畢竟天差地別。
所以我恨左益州,遠遠超過恨任何人,不僅僅因為唐夢。
連苦笑也笑不出來,他對我的影響太大,本以為可以從容面對,我高估了自己。
最想做的是送客,然而渾身發冷,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然後左迴風走了過來,不過幾步就到了面前。
我死死咬住嘴唇,困難地抬起眼睛看著他。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好了,我手邊沒有解藥,就是有現在也絕不給你。
然而左迴風什麼也沒有說,冰冷的怒氣逐漸斂去,只剩下沉沉的無奈。
他伸出手撫了撫我的額頭,掌心雖然溫暖,卻不象平時那樣乾爽,有些潮溼。過了一會兒,他深深嘆了口氣,把我從椅子上拖起來,象以前一樣擁在懷裡。
我反應不過來,任由擺佈,憑著本能找到最舒服的位置靠過去。
良久,才聽到他的聲音:“別再發抖了,你……還真是敢做不敢當。”
“……”我動了動,才發現自己除了僵硬得幾近凝固,還在微微地抖。
他今天不是來尋晦氣的嗎,難道改變主意了?
“你對唐夢情深意重,對唐斐仁至義盡,連一根手指都不許傷到,”他淡淡道:“輪到我時不但心狠手辣而且理直氣壯,我卻連生氣了都不敢發火。若說你不在乎我,看剛才的樣子又不象。”
他的手在我的背上若有所思地慢慢撫過,低低喟嘆:“你在乎我,可是不夠相信我,一直都是這樣的,這不怪你……”
“……”思緒開始靈活起來,可我還是無言以對。
“也罷,先不說這些,我今天有正事找你。”他眼神裡的陰翳漸漸散去,又是平時的左迴風了:“連著幾天被你氣得七竅生煙,忙得焦頭爛額,這筆帳以後慢慢和你算。”
他的懷抱很溫暖,有一會兒功夫,我覺得自己就像被人從冰天雪地裡撿回來放到火爐邊的貓,滿足而驚魂未定。
“什麼正事?”
他悠悠道:“明天的比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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