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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調淡然,內裡寒意已冷透人心,聽得昇平脊背頓時發涼。
“姐姐……”聽這回答的聲音似是雲妃若環,只是氣息弱了許多,有氣無力的輕喚。
“賤人!本宮沒你這個妹妹。你但凡顧念一點姐妹之情都不該在本宮腹內懷有皇嗣的時候趁虛而入!你惑誘太子殿下,本宮不曾恨你,你為榮華富貴,投機取巧佔個先機本宮也不曾怪你。但你不該毀了殿下的威望、斷了殿下聲名,如今他受聖命只能被困東宮,踏不上朝堂半步,就是為了你彼時一晌貪快顧不得羞恥所致,本宮此時恨不能拆你的骨扒你皮……”
昇平從前只知道姐姐能對同胞妹妹如此厭憎痛恨,不過是因為被佔了太子寵愛,枕邊良人另覓新歡卻是自己嫡親姐妹,固然穩固了家族根基,但殺敵八千傷己一萬,內心也必是憤恨不平的。
豈料太子妃不怪妹妹覬覦自己夫君,不怪她臥床東宮膽大妄為,竟是為了東宮禁足之事才惱怒如此,莫非,登不得朝堂比被人奪了寵愛更讓人絕望麼?
昇平蹙眉,似明白了什麼。
太子東宮禁足,最大弊端莫過於阻礙了太子妃高若辛將來的遠景,頭戴鳳冠,身躺鳳榻的來日榮耀也全然埋葬,由此看來,太子妃亦如母后,巾幗胸懷不在後宮了。
只是,即便礙了她,太子哥哥也有些許過錯,不能將罪過怪於若環一人頭上啊!
深諳內情的她替若環姐姐深感不平,立即提裙衝了進去,欲開口駁斥太子妃高氏荒謬時,抬眼發現楊勇竟也同在殿內委坐一旁。
目瞪口呆的昇平頓時僵硬了動作,料不到太多的她只能先叩拜太子哥哥再望向跪倒一邊楚楚可憐的雲妃,怒衝心頭,她旋即對太子楊勇質問道:“太子哥哥既然也在殿內,怎麼能容許元妃受這樣大的委屈?”
若環聽聞昇平為自己質問太子殿下,驚惶的忙用雙膝蹭到昇平裙邊頻頻叩首:“公主殿下,莫要說了,都是奴婢的錯。”她仍用在棲鳳宮陪伴昇平時的稱呼,可見在東宮多日,不曾受得一絲尊榮。
楊勇被昇平質問,緘默垂首沒有答言,佇立錦毯前的太子妃不怒反笑:“委屈?她的委屈大得過太子殿下嗎?她一個陷殿下於不義的罪人,有什麼委屈?”
“說什麼委屈大得過大不過,只不過各自有各自的辛酸罷了,怎麼能混為一談?即便真是太子哥哥因小事被父皇禁足,心中有些許不舒坦自己和父皇申辯就是,何必為難自己宮內下面的嬪妃,這算怎樣的太子擔當?“
楊勇面無表情委靡潦倒,坐在一旁只是冷笑,手端半盞烈酒仰頭一飲而盡。酒咽入喉深深喘息,火辣辣的酒氣徑直向昇平噴過來,她皺眉作嘔捏住鼻子:“若喝酒能換的回朝堂江山,阿鸞再給太子哥哥尋十壇陳釀也不怕,只是做這些荒廢樣子給誰看?”
不過才禁足月餘,太子哥哥如此頹態實在讓人生厭,似乎突然間變了個人似的,行為古怪。
昇平因上次聽見太子妃掌摑若環,心中異常不喜太子妃,沒想到此人表裡菩薩心腸內裡野心肆橫,明明私心頗多,又總仗太子殿下的名頭作勢,令人憎惡的很。
再一來,他們兄妹之間說話,哪裡容得了她區區太子妃在一旁插話申辯?
太子妃剛想呵叱昇平對太子無禮,昇平已經搶先了一步,冷冷睨她開口嘲諷:“本宮還真不知道以仁厚聞名的太子妃竟然連自己親妹妹也容不得,今日是罰跪,來日說不停就是杖責,哪天元妃就此丟了性命也是可能的,待本宮回去告訴母后得悉,求母后過來東宮勤加檢視,到底是什麼麻煩事物讓恭謹賢良的太子妃變成如此歹毒容不得人!”
“再一來,我與太子哥哥正當講話,太子妃插什麼言、多什麼嘴?”昇平說到這裡驀然提高聲調。
被責問的太子妃被昇平質問,頓時粉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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