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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意思,故意板起面孔不肯理睬他的調情。
此番二人眉來眼去卻惹惱了為朝堂勞心勞力的獨孤陀,他幾乎要為大隋朝耗盡所有心力卻被“知情懂意”的兩個奶娃娃敗壞了,不免有些氣急敗壞:“太子殿下此去江南;車馬費時,路途迂長,來回必然驚擾百姓,太子殿下怎能放國事在一邊只顧自己盡情玩樂而勞民傷財?”
楊廣睨了獨孤陀下顎蒼白鬚髯,“既然車馬費時,那就修航渡好了!”
“修航渡出行,可是皇上的旨意?”獨孤陀當然知道中風的皇帝楊堅不會允許楊廣這樣胡作非為的舉動,但他的逼問著實戳了楊廣心中短處:“本宮現在手握著皇帝的御璽,想必舅父不會不知道吧。”
手握御璽的楊廣可以完全不必在意朝堂上的群臣,他被朝堂壓抑多年的心性何止是昇平不曾看過的?此刻的楊廣需要朝臣的膜拜,需要百姓的敬仰,自幼佯裝賢良溫潤,心中時時刻刻覬覦那個皇帝高位的他,諸多隱忍只是為了有朝一日可以立於萬人之上指點江山,如今他做到了。大隋天下盡歸,人心平定,再沒有必要掩飾自己的野心和輕佻。
昇平聞言陡然回首,晨光中的陽光面色冷峻,髮髻上的太子朝冠巍巍金光耀目,濃重的眉眼射出的冰寒刺骨的目光,連下方的獨孤陀都不自主敗了氣勢,兩人對峙,孰勝孰敗輕易見了分曉。
大隋隱蔽禍亂已然沉寂,楊廣再不想用獨孤家勢力。算計對策皆掩於塵土,獨孤陀開始驚訝東宮新君的桀驁反骨。
如此巨大間隙楊廣和獨孤陀倆人都悄然已察覺,只是如今搬到朝堂上明目顯露,便笑了昔日舊敵。
獨孤陀不由忿忿然,掀朝袍向前跪倒,倔強的面容暗示話中深意:“太子殿下請三思而後行,如今蜀王秦王都已歸朝,兄弟三人相聚,太子行徑應作出兄長表率。”
昇平蹩眉偷眼看舅父,即便如她這種朝堂外人也知,此時提及楊俊和楊秀分明就是在威脅楊廣,言下之意,若楊廣不肯順應獨孤陀所求之事,他也會更替東宮,輕易顛覆了楊廣手中權力。
到底是獨孤家的人,如今竟敢欺他們兄妹身邊已無尊長,趁大行皇后屍骨未寒不及百日,皇上楊堅仍臥床不起之時,將楊廣和昇平如此欺辱,料是楊廣咽不下這口氣的,昇平關切回頭,正瞥見楊廣唇邊輕輕揚起詭異笑容:“舅父說的極是。“
楊廣轉頭望了望昇平頓了一下,眼底真真實實浮起一層戾氣,深深吸口氣,再回過身對視獨孤陀時,神情已如常態:”即便如此,本宮會奏請父皇,平服李氏逆賊可以委任獨孤延壽為驃騎將軍領軍代本宮出征。“
突如其來的允諾打得獨孤陀措手不及,獨孤陀本想由長子獨孤延福出征卻不料楊廣卻派了他的二子獨孤延壽,那是一個懦弱無能,全無獨孤家半點才能之輩,此役是獨孤陀挽回獨孤家顏面的最終手段,楊廣當然不會允許他成功。
再說已是無益,百餘雙耳朵清晰明瞭的聽見太子的允諾,楊廣不會收回自己的話,獨孤陀當然也明白自己也不能逼人太甚,朝堂之上兩人必須各退一步,否則玉碎瓦全難分一二,反倒是成全他人快慰。
獨孤陀不悅的躬身,甕甕回答:“是,太子殿下,老臣愚子獨孤延壽定不負皇上聖恩。”
楊廣含笑從玉案上繞過,親手攙扶昔日盟友,以示自己皇家寬容大度。
昇平半垂的視線正將楊廣緊緊泛白的手指看個滿滿,楊廣正在暗自用力,獨孤陀也反手握住楊廣的臂膀不肯鬆開,兩人彼此糾纏,瞬間難分勝負。
還在昇平小時母后曾說過,舅父獨孤陀年少時曾力舉千斤銅鼎,漢臣常說他蠻夷遺風不改,像極了佔山為王的匪類,唯獨父皇含笑評價他文才武略無不精通,縱使百名漢臣也抵不過他一人。
此刻,楊廣臉色雖變,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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