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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比預想的要久很多，結束後，聖財那邊的人也到了，幾乎是無縫銜接。

兩邊人在大會議室坐了下來，對面朱靈韻甚是熱情，開心地跟沈在說著山莊最近的進度。只是在看到盛聞言送咖啡進來的時候，臉色微微一滯。

盛聞言朝她笑了下，給她放了咖啡，「朱小姐慢用。」

朱靈韻嘴角輕扯了下，沒答應。

盛聞言也不介意，所有人的咖啡都放好後，她把最後一杯放到了沈在邊上，再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會議還未開始，沈在拿過咖啡抿了一口，動作一頓，因為嘴裡的味道是奶香，並不是咖啡。

他側眸看了盛聞言一眼，後者微微挑眉，顯然是知情的。

沈在日常很少會喝奶，剛想開口讓她去換掉，就見盛聞言的手突然從桌子底下伸過來，低調地在他大腿邊攤開。

沈在愣了下，「什麼。」

「黑巧。」盛聞言一隻手虛掩著嘴，說，「剛才本來想著跟影視組開完會你還有吃飯的時間，但現在看來沒有了，所以先墊一下。」

她說得很小聲，再加上桌子底下遞糖果的舉動，讓沈在一時有些匪夷所思，又有些好笑。

像教室裡兩小孩在課桌底下偷吃糖果。

見他好半天沒拿，盛聞言輕拽了下他的衣服，「快吃呀，等會開著開著低血糖怎麼辦。」

上任助理的做法正不正確盛聞言無所謂，反正她有自己的想法。她覺得沈在不能「任性」地一直不吃飯，所以方才她是準備了的，只是上個會實在開太久了。

現在只能退而求其次，她平時減肥時吃的巧克力也能墊肚子。

「快點，還沒開始開會呢。」

這會盛聞言也沒注意自己的語氣，平日裡恭恭敬敬故作乖順的樣子沒有，反而是命令是強制。

沈在停頓了下，原本是該拒絕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眼前這人嚴肅的表情唬住了，竟然真的伸手從她掌心把那塊巧克力拿了過去。

糖紙蹭在指尖，他恍然回神，自己還真縱容了她。

指腹微松，他要把巧克力重新放回去。然而邊上的人卻是側著頭，燦爛一笑：「這才乖嘛，再忙也要吃東西啊。」

第21章

很多年前, 沈在從照片裡看過盛聞言的照片。那時，她還是個幾歲的小丫頭。

但即便是沒長開的小丫頭，就已經能看出長相十分出眾。是個純粹的南方人, 但五官濃鬱, 輪廓深邃，倒有點新疆女孩的意思, 漂亮得濃墨重彩。

長大了也沒長殘, 甚至, 那些優勢放得更大了。歪著腦袋對著人笑的樣子, 有些攝人。

沈在唸及當年的李小盼, 想著要是她知道自己天天誇讚漂亮的女兒長大後更是奪目，墳墓裡都能偷笑。

但是……乖？這輩子他就沒聽過這樣的詞彙。

沒大沒小。

要是李小盼又知道這女兒被她父親教養得無法無天，估計又笑不出來了。

他收回了目光, 把巧克力捏在了手心：「盛聞言, 管好你自己。」

盛聞言無謂道：「管好了呀, 我吃過了。」

沈在又是睨了她一眼，接著把巧克力隨手往口袋裡一放，也忘了說要把牛奶換成咖啡了，對著眾人便道：「開始吧。」

稀稀疏疏的紙張聲, 材聖那邊的專案經理開啟了ppt，開始敘述專案進度和細節。

盛聞言開啟錄音筆時, 瞅了眼他放巧克力的口袋……倒是吃啊。

但遺憾的是，會議從頭至尾，沈在就沒動過那塊巧克力。

會議結束後已經到了晚飯時間, 按照今天的流程, iz的人請材聖的團隊一起去南爵酒店就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