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65:南袁重逢之風止意難平(第1/2 頁)
南輕病好後,兩人誰都沒再主動提及那一夜,但兩人間的關係,卻比剛重逢時親密了些。
袁洛會在無人時,稱南輕為“子君”,也會在宮人送過藥來時,稍顯強硬地將那蜜餞送入南輕口中,一勺勺地將那藥給人喂下。
然後,拿著帕巾一點點擦去她唇角的藥漬,溫柔地順毛,“我們子君真棒。”哄孩子似得。
但南輕還是發現,袁洛幾乎會下意識地閃躲她的觸碰,而這身體上的抗拒,又讓這一切親密都顯縹緲。
年三十那日,宋辭入宮與她二人一同午食,敏銳地察覺兩人氣氛怪異,像是...剛起爭執。
她狀似無意地掃過桌面的菜,見有幾道是她喜歡的,心下不由一暖,出言問道,“辭兒可是來得不是時候?”
那袁相的性子向來淡淡的,即使是在朝堂與意見不同的人爭論,也從未紅過臉。
而宋辭自幼跟著南輕長大,知她雖骨子裡就不是循規蹈矩的人,卻又總是興致缺缺,似什麼都無謂的樣子。
她倒是想不出,這相處間剛有些緩和的兩人,因何在這大年三十起了爭執。
問話之下,無人答覆,宋辭也不尷尬,拿起一旁的筷子,低喃了一句,“大過年的。”
她邊說著,邊嚐了一口面前的菜,眼睛頓時一亮,只覺這宮中的廚子做飯就是好吃,但才剛要開口,想和南輕討了這廚子幾日,便聽一旁的袁相先開了口,“聖上欲親征嶺南。”
宋辭聞言,不動聲色地打量了眼沉默著地南輕,心下了然,兩人原是為著這事而意見不左。
她思量一瞬,問道,“那丞相的意思是?”
“由我代聖上隨徵。”袁洛回道。
宋辭點了點頭,作為旁觀者,她完全理解兩人的立場。
袁洛若作為丞相,當考慮大同建國之初,內部不定,君主卻要遠征,盛京城未必能成為姑母的有力後盾。
何況,南家軍本就不善水戰,又才大敗,軍心不定,這期間無論糧草、餉銀、後援,或其內部出現任何問題,都有可能讓南大將軍之事重演。
屆時,沒有了南家軍的平衡,天下必然大亂。
可如今大同這局面,不平定嶺南,南方一帶無心歸附,內外之亂只是早晚的事。
但若袁洛只是袁千芷...宋辭餘光瞧了眼身旁之人,那眼底擔憂不作假,她懂姑母想給南大將軍和整個南家軍一個交代。
而姑母也需要這樣一個契機,來在南家軍中樹立威望,但她的身體...
私心來講,宋辭與袁洛的想法如出一轍,南輕不該親征,但她垂著眸子開口道,“如此,是好事。”
她知以南輕的性子,是不可能放任等了二十多年的人去為她冒險,她也承受不了再有人從她身邊消失,而她卻無所作為。
而且,也唯有南輕親征並得勝歸來,才能堵這天下悠悠之口。
此事,在告知白器後,便也定了下來,而在接下來的幾日裡,袁洛雖也參與了軍事部署,但對南輕卻又好似有了些疏離。
正月十五那日,大軍在城外整裝待發,將於次日出徵嶺南。
而一切就緒後,南輕坐在御書房的龍椅上,叫住準備與眾人一同離去的袁洛,問道,“可要一同去燈會?”
……
月華如練,銀輝輕灑,與滿街高掛的燈籠交相輝映,將月色染的溫柔而明媚。
兩人著便裝並肩而行,穿梭於人群之中,街道兩旁各式各樣的花燈, 歷史典故與神話傳說爭奇鬥豔,但袁洛的視線卻始終不自覺地落在兔燈之上。
年少時,每年的元宵燈會,南輕總執著於送她兔燈,說是因為她每每哭後,乖乖的模樣都很像一隻小兔子。
她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