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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對視了一眼,悻悻地推門走了。
“來,來!老哥,咱們繼續喝!”趙紅劍拉過一把椅子,一屁股坐到白正林身旁,端著一杯酒說,“當年我們炮連可從來沒虧待過你們偵察營吧,老哥,你得說句良心話,那次你當著戰士們的面訓了我一頓,我服從你的命令,一句話沒說,拍屁股走人了吧?”
白正林點點頭。
“兄弟今天也和你交個底兒,兄弟是愛面子的人。男人嘛!活就活一個面子!這些年心裡還惦記著這個事兒,有什麼得罪老哥的地方,老哥多海涵了!”趙紅劍從桌上摸了杯酒,一口氣幹了。白正林用餐巾紙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勸道,“小趙,別這麼喝了,再喝對身體不好!”
“沒事兒!今天我高興!”趙紅劍嚷嚷著,“想當初,咱們那年代,那口號怎麼叫的來著?”
“即使我們犧牲了,我們的魂會永遠守護著祖國的疆土!”白正林的腦子依舊清醒。
“對了!我們死了,魂永遠守護著祖國的疆土!老哥啊!你的記性真好啊!看看我,都快變成狗腦子了!呦!你瞧,我又說錯話了,老哥別生兄弟的氣啊!我知道!我都知道!”趙紅劍摸了摸自己的胸脯,似乎想抓住一枚生硬剛猛的“光榮彈”。趙紅劍把一隻左手搭在白正林的肩膀上,大口喘著酒氣,“犬是老哥你的命根子!不過說起當年老哥你養的那條腦袋上有銀毛的犬,那可是真他媽的神啊!還能叼著炸藥包去炸坦克!炸碉堡!簡直是一門會跑的‘迫擊炮’啊!對了,那犬叫什麼名字來著?”
“夜歌!”白正林點上根菸,透過淡淡藍霧看著趙紅劍興奮得像孩子一樣的臉。
“對!夜歌!就是它”趙紅劍大叫了一聲,“好狗啊!對了!白歌養的那條犬,腦袋上好像也有銀毛!”
白正林舉起酒杯,微微露出不置可否的笑容。
這頓酒喝到月上中天,喝完啤酒喝白酒,喝到最後白正林舌頭也大了,臨走時站在支隊大門口,指著趙紅劍就罵,“你小子今天敢請我喝酒,他媽的,支隊長帶頭喝酒,要是上面查下來,我看你的烏紗帽也別保了!”一輛塗著迷彩的獵豹吉普車從兩人身前慢慢駛過,穩穩停在白正林身前,胡秘書從副駕駛的位置上跳下來,攙扶住白正林的胳膊。
“今兒我輪休,政委值班,上面查也查不到我,老哥你就甭擔心了!”趙紅劍得意洋洋地說,“還有個要求,時間太晚了,老哥和你的這個小兄弟今兒就住我這兒吧!”
“你沒人查,我有人查啊!”白正林嘆了一口氣,“忙了大半輩子了,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白歌交給你了,你給我好好教育。”他用餘光瞟著小胡,他看到小胡垂下的手臂,看到他攥著拳頭的手豎起了大拇指,心中便十分安穩踏實。
白正林長出一口氣,對著幾步外的趙紅劍喊,“過幾天去我那裡玩啊!”
警犬基地的獵豹車剛開走沒十分鐘,晚上10點的熄燈號就像潮水一樣吹遍了整個支隊大院。趙紅劍步履蹣跚地回到辦公室,貓在沙發裡裡抽著香菸,喝著濃茶醒酒,他哚了一大口琥珀色的熱茶,腦袋靠在沙發上,微微閉著雙眼,腦海中又浮現出當年浮現在戰場上的一片片火紅的雲彩。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他極不情願地睜開雙眼,輕輕說了聲,“進來!”
查勤的幹事跑了進來,滿頭大汗地說,“支隊長,出事了!”
趙紅劍直起了腰板,訓斥道,“急什麼,慢慢說!”
“警犬不見了。”
“哪隻警犬?”趙紅劍皺起了眉頭。
“麻粟坡縣中隊的那隻又大又兇的犬,吃晚飯前我還見它趴在後院的窩裡,剛才再去,就不見了。”幹事沮喪地低著頭。
趙紅劍表情凝固,低頭緩緩抽了一口煙,從側面看去像座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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