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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你笑起來有些yīn險啊,是不是準備著什麼勾當,有好處帶上我,畢竟算起來我也是您老人家的徒弟。”
“去去,排好隊,有你吃香喝辣的。”
眾人慢慢地往前挪步,眼看著將輪到自己時,便清理清理飯缽或瓷碗。等待是漫長的,當收穫到來,可能來不及掂量碗裡的分量就要離開讓給下一位。雲帆不時回頭,要在鍾老頭身上找些由頭侃上幾句,卻總被他推著走,一步步近了木桶,直到耳邊響起“輪到你了”方反應過來,忙將飯缽伸出去。女子大方地將之舀滿白粥,雲帆道聲謝後再接了兩隻饅頭,剛轉過身來,昨rì重演,地動一剎那他幾乎立腳不穩,左手一顫傾倒掉半碗白粥,整個人往側邊走了幾步,饅頭被他緊緊抓在手裡,幸好損失不大。隊伍中的人表現得更糟糕,近半人坐在地上,驚恐不安。鍾老頭似乎真習慣了這種未知的波動,左手握飯缽,右手抓木棍,人靠在桶前,一副要飯的表情,輕鬆自在。地動時的一片寂靜到數秒鐘後的喊叫、祈禱和詛咒聲響起,皆是人對於自然之力懷著恐懼之心的宣洩。
兩個施粥女子自地上爬起來,驚魂未定,木勺子掉在地上不願起來,鍾老頭出聲安慰道:“小姑娘,沒事,沒事的,將勺子撿起來吧,你們看天沒塌,地也沒裂開,太陽好好的呢。”說完交木棍於左手,右手捋捋鬍子,呵呵笑了一聲。
跌倒的、未跌倒的人鬧哄哄好一陣子,兩個小丫頭終於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忙抓起木勺,用水衝乾淨後盛了白粥倒進鍾老頭的碗,那微微顫抖的手以及她蒼白的臉表明其未完全平復下來,另一女子立腳不穩,只能換作旁邊中年大媽掌勺。老頭子轉身離開時後面的傢伙才起身,試探xìng走出一步,感覺腳底踏實後方挪向木桶。
雲帆的表現比昨rì好了很多,他很快定下心來,將饅頭裝好,便迎上鍾老頭,搶過他的木棍對比自家插在腰間的,搖搖頭道:“不對啊,老頭,一樣的棍子,怎麼你就可以不動如山,我只能東搖西擺,有什麼訣竅可以使人地動時屹立不倒呢?”
收好饅頭,鍾老頭答道:“經歷得多些,就習以為常,我不是說過嗎。臨事不亂,處變不驚,小子你還得好好學學。”
“又是這一套,老薑。”雲帆悻悻然,卻是不忘挖掘老頭的底子。雖說道理是經驗的總結,從說者流向聽者有可能左耳進右耳出,因為年輕沒有經歷過,而大多時候聽進去了,也思考一番,終究還是需要自己走一遭對比對比,老生常談,聽過以後的行動是重要的。就像穿越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生在自己身上,雲帆仍是認定鍾老頭身上藏著秘密,有極大可能是所謂大隱,看起來這種觀點很盲撞,雲帆篤信著,好比落水者緊抓施救者的衣物不放一樣,咬定了青山不放鬆。所以時而套話,但目前看來無功,這種不順利的挖掘,似乎具備挑戰xìng了,讓他這樣的懶惰者提起興趣,而不至於迷惘之中無事可幹。
練武,奇遇,遊逛江湖,書中的故事都是美好的,因了人的書寫,人的藝術加工。現實裡沒有主角不死法則,雲帆的希望學習一門防身功夫也算是一種自保,和對未知挑戰的準備。
兩人走出幾步,廣場上的人喧譁後繼而安靜,似乎吃了定心丸,人從不安中脫離而出。鍾老頭沒有回頭,解釋著道:“肯定是那個老和尚出來,安撫大家的。”
“你怎麼知道?”雲帆懷疑地往後看了一眼,果見一個須皆白的老和尚出了寺門,來到眾人中間,念聲阿彌陀佛後開始撫慰人群,身邊跟著那個小和尚。恐懼在無知的人眼裡有傳染xìng,老和尚一副得道高僧模樣竟可以迅安穩眾人情緒,像水面波紋那樣往四面傳遞,這種安撫也具有傳染xìng,叫人驚奇。或許人對佛,或者對老和尚的信服起很大作用罷。雲帆心裡猜測,停了腳步,立於外圍圍觀一番,yù學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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