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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毅森一拍腦門,心說:原來這人什麼都知道,就是悶在肚子裡不說。
討論才剛剛說到點子上,蔣兵氣沖沖地殺進去,抓著苗安,急說:“趕緊的,把我這張臉弄回去,我可不想戴著‘洛毅森’去洗澡!”
洛毅森忍俊不禁。苗安給他們換的臉自己是沒辦法拿下來的,想必,這一個蔣兵都沒感照鏡子。
與此同時。
審訊室的藍景陽放下手中的筆,面無表情地看著姬涵斌。對方過於鎮定,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犯人。
“就是說,你殺了嘉良之後,江蕙才開始懷疑你?但是卻沒有正面問過,是嗎?”
姬涵斌點點頭,沒再說話。事實上,換了藍景陽審訊之後他就很少開口了。藍景陽也不在意這一點,又問:“為什麼殺嘉良?”
“知道嘉良這人的存在還是三個月前的事。小蕙有一個大學女同學,這個人很愛慕虛榮,喜歡攀權富貴。她為了結交一些有權有勢的男人,就把自己的一些女同學叫出去喝酒玩樂。有一次,她把小蕙騙出去,到了地方小蕙才知道怎麼回事。當時,她給我打了電話,要我去接她離開。等我趕到酒店的時候,嘉良正拉著她糾纏不清。小蕙很惱火地罵了人。”
說到這裡,姬涵斌淡淡地笑了起來:“她哪會罵人啊,不過就是說嘉良不知羞恥,沒有德行。嘉良喝多了,打了小蕙,侮辱她是出來賣的,還裝清高。當時,如果不是周圍人多,我會立刻弄死他。不知道是怎麼搞的,第二天,嘉良竟然知道了江蕙的地址,跑去道歉,說他是喝多了,平時也不那樣,希望江蕙能原諒他。為了彌補過失,他主動要求給幼稚園的孩子們做一套兒歌專輯,免費的。從那之後,江蕙開始跟他有了幾次的接觸,後來跟我說,嘉良不是壞人,人品不錯。”說罷,他冷聲一笑,“在我看來,嘉良不過就是玩了個小把戲,想要誘惑小蕙而已。這種人,不能留。”
在藍景陽看來,姬涵斌已經失去了正確的道德準則觀念,對於人的判斷、觀察以及衡量,大部分都被屬於應龍的價值觀念左右著。但是因為屬於應龍的記憶不夠完整,導致他混亂不堪的思想觀念。
殺人不算什麼;接近江蕙的人都該死;我可以掌握所有人的生殺大權。
當天色已是大亮,藍景陽在審訊室度過了四個多小時才出來。他回頭看了一眼閉目養神的姬涵斌,又回頭對趙航點點頭,示意他可以帶走裡面的犯人。案子,即將完結。
也許,除了覺得美容覺比案子更重要的蘇潔之外,其餘人都想知道嘉良為什麼被殺。關於這一點,被趙航帶到門口的姬涵斌,忽然看著洛毅森,說:“我們能單獨談談嗎?”
除了公孫錦沒人知道姬涵斌跟洛毅森談了什麼。一小時後,洛毅森親自送姬涵斌離開一科,前往看守所。他沒有對姬涵斌發怒,也沒有譴責他的行為,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姬涵斌的身邊,神色黯然。
有時候,洛毅森很想問問姬涵斌現在是什麼心情,轉頭一眼看過去,發現這人還是那麼鎮定,就像在等著判決一樣。或許他等待的是下一世的輪迴吧。
“我記得一些事。”姬涵斌淡淡地說,“我用木頭雕刻她的臉,一張一張數不清的臉。我怕忘記她的臉。”
“需要我跟看守所的兄弟打個招呼,給你一張江蕙的照片嗎?”
這個英俊的男人笑了笑,閉上了眼睛:“謝謝,但是不用麻煩你了。我已經刻完了她的臉。”
在心裡……
案子好歹算是結了,洛毅森覺得終於有臉去見嘉良的父母。面對兩位痛失愛子的老人,他沒有把真實情況說出來,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想說。
三天之後,他終於寫好了報告,送到公孫錦的辦公桌上。這三天,沒見公孫錦來上班,想必是還在處理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