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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吧?他究竟是什麼打算?”他心想,總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
程可珊打了個哈哈:“沒什麼大事。就是和他小吵了一架,你知道我有時脾氣也不大好,後來多喝了點酒,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其實,他對我挺好的。”說這話的時候她正頂著一張病後初愈的臉,那份蒼白明明白白地顯現出來。她又是演員,經常拍夜戲的緣故,眼底還浮著淡淡的黑眼圈,怎麼看,都透著一副惹人愛憐的憔悴。
“這樣就好。”周嶽卻知她心性好勝,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好裝作欣賞室內裝潢的樣子,岔開話題道:“這室裡設計得不錯啊。你搬到這裡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上來。”其實他是避嫌,總覺得如果那個人也在,程可珊面子上終究有些難堪。這一次,也是因為輾轉聽聞她身體狀況不佳,這才過來的。
這幢別墅,其實也是那人送的,連帶裝修,一共花了三千多萬。這些年,她其實沒攢下多少錢。程可珊笑笑:“那你隨便參觀。晚上留下來吃頓飯吧,我先去廚房準備準備。”
周嶽也跟著進了廚房,“還是我來做吧,你給我打打下手。”
程可珊卻笑著把他推了出去,“你這是不放心我還是怎麼的,放心好了,我現在廚藝還湊合,做出來的可能說不上好吃,但絕對能吃。”
周嶽是行家,看得出窒內裝潢很是下了一番功夫,細節上也精雕細琢,頗為考究,只是整體風格偏硬朗,看來也是那一位的喜好和品位了。周嶽溜達了一圈又過去了,倚在門上,看著程可珊洗米淘米,擇菜洗菜,心裡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程可珊回頭看到周嶽,笑了笑:“這麼不放心,還特地跑來監工。”周嶽笑著不說話,程可珊又自賣自誇:“怎麼樣,看著還行麼?”
其實她還真的不太熟練,淘米時把米撒了,擇菜的時候也是一副笨拙的樣子,看來下廚的次數也很有限。當然,像她這樣的女明星,十指纖纖,本就不該幹這樣瑣碎的活,再說她從小養尊處優,飲食起居都有幫傭照顧著。“嗯,不錯,比以前進步多了。”周嶽微笑著想,十多年前,她下廚唯一會做的只有泡麵。
程可珊啟動了聲勢浩大的做飯工程。趁著燜飯的功夫,她開始切菜。砧板被剁得咚咚做響,細小的骨頭渣子激情四射地噴濺開來,彈到了周嶽的衣服上。
周嶽忍著笑,說:“我切菜還行,讓我來吧。”
程可珊白了他一眼,順手將廚房的門帶上了,理由是他影響她的發揮。打從一開始她就決定,親手為他做頓晚飯,就當作是一償多年前的夙願吧。
從法國帶回來的高檔餐具裡面盛著的是糖醋排骨、紅燒豬蹄、蒜蓉空心菜之類的家常小菜,由於刀工欠佳,火候也拿捏得不到位,導致賣相普普通通,燜米飯的時候水也放多了,以致最後看起來像是稀飯。不過,這些都無關緊要。
程可珊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晚飯湊合一下吧。”說著,幫周嶽盛了一碗紫菜蛋花湯。
周嶽看著這些眼熟的菜式總覺得有些莫名的玄機,他笑笑:“其實看著還行,我剛學做飯那會,還沒有這個水準。”程可珊的記憶遠比周嶽細膩而清晰,這其實是他初次下廚時學的幾個菜式,還是照著菜譜做的,那是一次雞飛狗跳的晚餐,兩個養尊處優的人初次下廚就是一場災難。排骨焦了,豬蹄咬不動,空心菜過了火候全黑了,只有米飯和那道簡易的紫菜蛋花湯是成功的。有些時候,某些事情會因為遺憾而變得刻骨銘心。她就像個虔誠的教徒一樣,一板一眼地複製了當時的流程,彷彿是在進行某一場儀式。這些年,她把自己圈在過去的圍城裡,自己走不出去,別人也進不來。或許,是時候做個告別了。
吃飯的時候,周嶽看似無意地說了一句:“有沒有興趣到東風電視臺上班?待遇可能比現在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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