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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dot;尼古拉維奇&iddot;別列津緊跟著伊琳娜&iddot;諾維科娃從容廳來到廚房。

&ldo;伊拉，發生什麼事了？尼古拉在哪兒？&rdo;

&ldo;他走了。&rdo;她微笑了一下，&ldo;更準確地說，他是溜走的。謝廖扎，他向我要某個

錄音帶。為什麼你事先不通知我這件事？為什麼我對這個錄音帶一無所知？為什麼你讓

我處境艱難，那時我不得不說得與事實相反，以便誰也沒有發現什麼？為什麼？&rdo;

她自己都未覺察到，她的嗓門已經提高了。近日來壓抑在她心中的罪惡感轉眼之間

變成了怨恨，她立刻覺得，在某些方面人們不應該僅僅責備她本人，也應該責備謝爾蓋

&iddot;尼古拉維奇&iddot;別列津。

謝爾蓋&iddot;尼古拉維奇&iddot;別列津朝她邁了一步，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

&ldo;靜一靜！不要喊。尼古拉向你解釋，這個錄音帶是拿來幹什麼的嗎？&rdo;

&ldo;沒有，他認為我知道一切。你自己是否知道另一個問題。他向我要錄音帶並用相

片來敲詐你絲毫不嫌棄的當妓女的妻子。顯然，伊琳娜&iddot;安德烈耶夫娜在所有方面都超

過我，甚至我與她無法相比。你的妻子伊琳娜&iddot;安德烈耶夫娜在錄音帶上錄下了某個人

的談話，這個談話將損害你們銀行領導的名譽，或許也會損害你自己的名譽。你的妻子

敲詐你了嗎？說說吧！這個該死的錄音帶在哪兒？我想自己聽一聽，我想弄明白事情是

怎樣發生的！為什麼我就不能安靜地坐在桌子旁吃口飯？憑什麼我應該表現出機靈和冷

靜？憑什麼每隔十秒鐘我就會害怕得要死？而你坐在那兒，和你的朋友們一起喝伏特加

酒，甚至什麼事也不事先通知我。甚至還允許別人把這個奧利西婭&iddot;梅利尼琴科帶到這

兒來，好像你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東西似的。你認為，我是什麼？是機器人？是玩物？是

一件沒有神經、沒有情感、沒有恐懼的東西？你認為，我不是活生生的人？你認為，既

然別人使我在精神上受到極度折磨，那我就完了嗎？&rdo;

&ldo;伊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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