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頁(第1/3 頁)

&ldo;許願，你快走！我不欠你什麼了！&rdo;黃煙煙突然發出一聲高亢的喊叫，整個人朝藥不然撞去。藥不然若是想殺她，輕而易舉，但他卻選擇了後退。黃煙煙吃準他不會真下殺手，故意採用這不要命的打法，好為我拖延時間。

我眼睜睜看著這一幕，幾乎呆住了。直到黃煙煙忽然發出一聲呻吟，我才如夢初醒。藥不然一看我要走，移動身體來阻擋，卻被黃煙煙死死纏住。她氣喘吁吁，頭髮散亂，卻還在勉力支撐。我猶豫片刻，暗一咬牙，衝到兩人之間，挺直了胸膛。

&ldo;你們別打了！&rdo;我擋在了黃煙煙身前，雙手攔住藥不然的攻勢，&ldo;我跟你走，你不要為難她了。&rdo;藥不然收住招數，沒動聲色地倒退三步。黃煙煙卻怒極：&ldo;許願，你還不走？&rdo;

我回頭勉強一笑：&ldo;我許家歷代，都有著四悔的宿命。到了我這裡，悔人、悔事、悔過這三悔已然嘗到了滋味。我若棄你們而去，勢必悔心。我不想把這最後一悔，應驗到你身上。&rdo;

&ldo;笨蛋……&rdo;黃煙煙從嗓子裡擠出一點聲音，全無剛才的氣勢。

藥不然在一旁拍了拍巴掌：&ldo;識時務者為俊傑，大許你這麼做，是對的。&rdo;我冷哼一聲：&ldo;你可以帶我走，但不許為難煙煙和付老爺子。&rdo;

藥不然為難地敲了敲頭：&ldo;本來大許你若沒識破我的身份，此事都好商量。可惜你自作聰明，點破了玄機。我現在若放他們離去，必然會惹出大亂子。我看這樣好了，你們都跟我回去見見老朝奉，盤桓幾日。只要過了那一天，就不妨事了。&rdo;

&ldo;哪一天？&rdo;

&ldo;你自己去問老朝奉便是。&rdo;藥不然咧開嘴，笑得天真無邪。

……我摘下眼罩，發現自己置身於一間賓館裡，裡面只有簡單的一床一桌一沙發，別無餘物。這個房間的窗戶都被厚厚的窗簾拉住，大白天的也得把燈開啟。

藥不然遞給我一杯水：&ldo;甭找了，付老爺子和煙煙都被安置在別處，他們的安全，就全靠你的表現了。&rdo;

&ldo;卑鄙。&rdo;我說了兩個字。

藥不然聳聳肩，似乎對這個稱呼完全不在意。他把腰間那個大哥大擱到桌子上，一屁股坐回到沙發：&ldo;等一下老朝奉會來見你。你要做的，就是把在岐山的發現原原本本地說給他聽，不要有半點遺漏。&rdo;

他語氣輕鬆，和平常聊天一樣，但我聽得出裡面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這也從一個側面表示，藥不然雖然對我實施了跟蹤，但是關鍵的幾次談話，他都沒有聽到，所以才這麼急於讓我說出岐山的發現。我強壓住心中忿怒，開口道：&ldo;我能先問個問題麼？&rdo;

&ldo;問吧。&rdo;

&ldo;謝老道、姬雲浮和老戚頭，都是你殺死的？&rdo;

藥不然毫不遲疑地答道：&ldo;不錯。&rdo;

&ldo;可我一直想不通，他們三個人的遇害時間很接近。你是如何在海螺山殺死謝老道，又趕回去殺死老戚頭和姬雲浮？&rdo;

藥不然眯起眼睛：&ldo;大許你不妨猜上一猜。&rdo;我沉思片刻：&ldo;我想到的只有一種可能。你對海螺山附近地形非常熟悉，知道有捷徑可走。&rdo;

&ldo;嗯，雖不中，亦不遠。&rdo;

&ldo;告訴你海螺山捷徑的人，是老朝奉。真正熟悉那裡地形的人，是他！他曾經去過海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