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烽煙(第2/3 頁)
個時辰前。
極北。
深夜沈籬風去勘察糧草儲備情況,準備給夜漣殊寫信求得糧草與軍備的支援。
正當他準備返回之際,一小兵衝進他所在的營帳,告知他原本在這裡的副將身中暗箭,而將軍營帳燃起熊熊大火,一河之隔的敵軍已然行至岸邊,蓄勢待發。
戰鼓響起,沈籬風快速前往前線支援餘下那個副將作戰。
好在作戰方案早已部署完畢,總不至於被打得個措手不及而自亂陣腳。
然而他低估了這次敵軍的力量。
霜雪漫天,那條河早已被冰封,狼煙四起,馬蹄聲碎,遠望敵軍,宛若黑雲過境,一時之間竟恍惚覺得跨過那條冰封的長河,全是密不透風的敵人。
對方裝備精良,戰馬套有沉重的鐵甲,疾衝而來無堅不摧,而樊翬之人地處邊境,極其擅長在此般惡劣的環境下作戰,這幾天極北的大雪下得格外大,而相較於樊翬士兵的精良裝備,天啟計程車兵裝備陳舊,供不應求,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
而重傷的那個副將,偏生就是鎮守邊境多年,擅長極寒地帶作戰的將領,作戰部署都是由他與沈籬風共同制定的。
沈籬風手執長槍,浩茫飛雪映入他深邃的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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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是這幾天,天時不助......
鐵馬碎冰川。
沈籬風手執長槍領軍與過境大軍廝殺開來。
殺聲響徹雲天,兵刃鏘鳴聲裹挾著戰馬鐵蹄踏在冰原上的聲音,猶如踏在屍體上,漂泊的大雪不知何時竟成了瓢潑的血雨,皚皚雪地剎那間已然浮屍遍地。
這裡實在是太冷了。
不知是因為鎧甲太重,還是食不果腹,提著長槍的肩胛都好像被霜雪凍住了。胯下明明是他最熟悉的戰馬,提槍衝鋒時的感覺卻如此陌生。
他清楚地聽到有多少人在他身邊倒下,濺到手上的鮮血分外灼燙,有那麼一剎,他自嘲一般地想到是不是因為自己太愛摻和進那些朝堂上的勾心鬥角了,京城與駐地間來回奔波,沒做好一個將軍該做的……
鮮血模糊了視線,他才明白臉上流的不是汗。他帶著親信衝殺進廝殺的中心,如一把利劍破開一條道路。各路埋伏計程車兵不再潛藏,乘勢而上隨將軍衝鋒。
然而敵人就像是無窮無盡一樣。
即便飛渡在烈陽高懸的瀚海,他也從沒生過這種類似於恐慌的感覺——好像前方的不是雪山,那是埋伏的敵人堆砌成的人山人海。
他蕩平了一波進攻,後一波接連衝上。
先前那名喚青魑的蟲子帶來的陰影恍若還在,那種無窮無盡不死不休的噩夢彷彿正在重演——
在自己這個想法緩慢地如同惡鬼一樣攀上心頭的時候,他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他似乎能夠感受到,他計程車兵也有了這樣的恐慌。
砰——
前方猛烈進攻的敵軍不知為何竟突然變得不再那般猛烈,後方緊跟而上的敵方士兵也不再如開始那般無所畏懼地埋頭俯衝。
廝殺中、怒號中、兵刃鏘鳴喋喋不休聲中——他聽到了他計程車兵在呼喊一個名字,如臨降世神只。
“七殿下!”
“是七殿下!”
力竭的人好像有了力氣,哀傷的人彷彿見到光明。
在面臨那些好像怪物一樣萬箭不死、不死不休的蠻人的時候,就是這個人的出現,打消了別人對他以往不敗戰績的懷疑,換來了更加虔誠的尊崇,如戰神一般近乎不可能地擊潰了那些怪物,宛若奇蹟。
夜絕塵策馬而來,甫一入戰,敵方將領勒馬猶疑,敵方士兵也恍若聞風喪膽。
戰局扭轉只在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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