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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起杯子嘗了一口,還是那般略帶苦澀的綠茶味,並沒有不同,再一次對薛岑的品味報以嫌棄。
果然對一國之君也不能盲從。
作者有話要說:
皇上日記
十月初八夜,晴。
酒是酸的,茶也是酸的。
第27章
許是因為見到故人的原因,許久不曾觸碰的記憶再度湧上來,琴濯在睡夢中依舊有些輾轉。
半夜的時候,孟之微還聽到她夢囈,爬起來看了好幾次,後半夜就沒敢再睡,一直看著她,早起也是哈欠連天。
一個沒說,一個也沒提,也算是一種默契。
碼頭的事兒琴濯沒去參與,不過看楊大人鬍子都快翹起來的喜色,應該是成了。
用過早飯之後,一行人就欲動身回去。
張九澄送他們出莊,罷了給了琴濯一個一尺大小的盒子。
琴濯心有所感,沒有等到人後就開啟了盒子,看到裡邊是一把短刀,刀鞘上的紋路似乎經久摩挲,陳舊的銅色也鋥鋥發亮。
琴濯摸了摸冷硬的刀身,眼眶卻有些發熱。
「這是我從別人手裡得來的,原想著有朝一日遇著你爹,讓他重新花大價錢買回去。」張九澄說到此處,頓了一下,稍微調整了一下神色,「你爹如果知道這把刀是我找到的,一定不會服氣,你便留著可別告訴他。」
琴濯心中五味雜陳,抱著盒子向張九澄行了個大禮。
張九澄虛扶一把,道:「你爹是條光明磊落的漢子,我與他從不是敵人,往後若有需要之處,盡可來小紅莊找我。」
「多謝張叔叔。」
張九澄聽到琴濯變了稱呼,臉上由衷露出欣喜之色。
薛岑幾個都在不遠處的梅林等候,薛岑看到琴濯抬手抹了下眼睛,心裡牽掛便怎麼也收不回目光,他看到張九澄給琴濯的短刀,便問孟之微。
孟之微道:「那短刀是我伯……岳父當年的隨身之物,岳父並不通多少武藝,但十分喜歡這類冷兵器,家裡還有一間專門收納兵器的密室。這短刀還是他找名匠打造的,時常帶在身上,岳母總說他是瞎顯擺,喳喳小的時候也時常纏著岳父要那把短刀,岳父便承諾等她成年的時候,就把刀給她做陪嫁。」
琴家後來變故,為了抵債所有財產都被變賣了,包括這把刀。孟之微知道琴濯一直想找回來,但也不想再讓她爹破費,所以總是偷偷地接些外面的針線活兒攢錢。
琴濯原想在成年後就去錢州的大酒樓,一面學廚一面掙錢,但隨後孟家也出了事,琴濯一心為著她,匆匆離開家鄉就是幾年,倒是把自己的計劃都打亂了。
想到此處,孟之微也挺自責的,垂下頭沒精打採,又聽到薛岑問道:「方才孟卿喚的是夫人的小名?」
孟之微方覺自己無意識喚了琴濯的小名,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想起小時候的事情,還是莞爾一笑,「幼時她初學寫字,筆力不穩,常把自己名字的濯分作兩半,我岳父便娶了個小名叫『翟翟』,但她自己又叫不清楚,總是「喳喳」個沒完,後來家裡人便乾脆如此喚了。」
孟之微很少在人前叫琴濯的小名,薛岑偶然聽到過一兩回,也沒聽仔細,如今知道這緣由,也不禁勾起笑意。
琴濯抱著盒子回來的時候,眼眶還有些紅紅的,眾人眼觀鼻鼻觀心,都沒有多問。
一路上,琴濯都寶貝似的抱著盒子,連孟之微都沒經手。
辦成了一件大事,眾人的心情都挺不錯,楊大人看到路過農家圈養的肥雞,直說「好雞好雞」。
其他人都知道他是饞了,忍俊不禁,左右當下再無要緊事,趁著秋色正好,在外面打打牙祭也無妨,薛岑便讓黃鶴風去跟農家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