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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時日薛岑倒也會時常過來看看,不過都不曾留宿,倒也並非還在與琴濯置氣,而是孟家的案子翻出來,到底有些忙亂。他不僅需要一一調查核實,也需要權衡如何才能讓案子大白之際,人們對皇兄的議論能少一些。
畢竟連皇帝親自結的案件都能被推翻,人們不禁會懷疑當初那個皇帝是多麼草菅人命。且事情放到孟之微身上,也是因為皇帝的武斷,致使他們家破人亡,而自己不得不走上這條路。
思前想後,薛岑竟是有些犯愁。
看著琴濯跑進跑出地端上來一桌子菜,薛岑微微勾起唇角,「又獻殷勤,打什麼壞主意呢?」
現在兩人之間也沒什麼可隱瞞的,琴濯便直說道:「你頂著那麼大的壓力重審孟家的案子,我心裡感激,也替微微謝謝你。」
可能就因為她的直白,薛岑也不好生她的氣,很給面子地拿起筷子。
桌上連葷帶素,冷熱拼盤一共有十二道,道道精美可口,薛岑一一嘗過去,只覺得有一股黏膩的味道,起初還以為自己的味覺不對,隨後琴濯給他夾菜,口裡說著:「嘗嘗這蜜汁排骨,還有這個蜜汁山藥,這個蜜汁豆腐也挺不錯,是我近日新學的……」
薛岑奇怪,「怎麼都是蜜汁?」
「你以前吃了那麼多酸,給你吃點甜的嘛。」
「……」
她不提還好,一提薛岑還覺得心裡反酸,看著一桌子的「蜜汁」,也實在膩得慌,習慣性地端起手邊的苦丁茶喝了一口,反手敲她,「真想讓我甜,你就少讓我吃點酸。」
琴濯攤開手道:「都天下大白了,你肯定不會酸了,我以後一定對你好!」
薛岑聽著這句話,老覺得像是戲文裡那些登徒浪子對著自己費盡心思勾搭來的小姑娘立的誓一般,說得海枯石爛,到最後全是空話。
薛岑不禁暗自納悶,自己怎麼混到這個地步了……
「吃一顆蜜汁丸子!」琴濯往他碗裡夾了顆丸子,自己也不動筷,一直笑眯眯地看著他。
想薛岑堂堂君王,也曾上天攬月五洋捉鱉的,偏偏被她看出一頭虛汗來,晚膳吃到最後都覺得齁嗓子,一個勁兒地喝苦丁茶。
大概是被這一桌「蜜汁」黏住了,夜裡薛岑便歇在了這裡。
兩人睡在一張床上,蓋著一張薄毯,難得規規矩矩什麼都沒做。
躺在這床上,薛岑覺得心裡熨帖,可身體上又不自覺,一翻身看到琴濯在夜裡還睜著個銅鈴似的眼睛,倒是唬了一跳,「大晚上的還不睡,睜著眼睛嚇人。」
「我興奮得睡不著。」
薛岑知道她還是因為孟家的事兒,沒氣起來,倒是想笑,覺得她直白起來半個字都藏不住,好像藏著就能憋壞一樣,非得都說出來。
「睡不著也得睡,不然朕明天就把孟之微鍘了!」
薛岑故意板著臉,卻沒嚇唬住她,聽到旁邊窸窸窣窣一陣,正要說話身邊就靠過來一具香香軟軟的身子,腰上橫跨上來一條腿,脖子上也圈過來一雙玉臂。
薛岑沒挪開手,卻也沒有更進一步,下巴抵著她柔軟的發頂問:「現在才色/誘,會不會遲了點兒?」
「我可沒這麼想!」琴濯樂了一聲,往他脖頸處靠了靠,「以前不也是這樣的,我習慣了而已。」
這話原沒有錯,可能因為認清自己內心的關係,琴濯覺得再靠在他身上有種不一樣的感覺。他身上的味道好聞,就是晦暗之中顯現的臉頰輪廓也好看,哪哪都勾著她的心神。
「我覺得你才是色/誘的那個。」琴濯仰首,對上他低下來的臉,感受著他近在咫尺的呼吸,當先上去貼了一下。
薛岑沒料到她還把自己偷襲了,愣了一瞬,驀然翻身將她壓到底下,卻又被心裡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