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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岑覺得胸口有點發脹,極力忍耐著方才沒有把琴濯的筆搶過來。
琴濯寫下狀元府的地址,又寫了一封簡短的信塞在買的乾貨中。信中倒沒有什麼多餘的內容,只有「一切平安」四個字,別無多餘的字詞。
是以琴濯也不怕這信件被人拆開看了,左右能到孟之微的手中就好。她認識自己的字跡,見了就能清楚。
「麻煩薛老闆了!」琴濯一時放鬆,沒留神就叫了這稱呼。
薛岑旋即抬眉,「夫人知道我的名諱?」
琴濯腦子裡嗡得一聲,揣著怦怦亂跳的心急忙道:「是我朋友告訴我的,她常來這裡買東西,說老闆這裡的東西品質好又實惠,所以我今日是特意過來看看。「
薛岑暗道她反應倒是快,故意問道:「不知夫人的朋友是哪位?我這裡的熟客不多,改日也要多謝謝替我宣揚的貴客。」
「便是大理寺孟大人的夫人。」
薛岑一聽此話,對於人在他身邊,卻依舊冠著孟之微名兒有些心氣不順,淡著眼道:「哦?我聽說那位孟夫人剛剛病逝,孟大人尚有一位新納如夫人,如今正是和美呢。」
「我與孟夫人只是點頭之交,她家裡的事情我倒不是太清楚。」
薛岑也看出來她沒有心情再接茬,忽略了她前後矛盾的說辭,沒有繼續揪著,把地址收起來,看起來還是那副溫和實誠的樣子。
琴濯轉過身長吐了一口氣,心道習慣太過容易露餡兒,看來以後還是得再想想其他的辦法才是。
不過,等她再想故技重施的時候,發現雜貨鋪也關門歇業了,跟附近一打聽方才知曉老闆已經賣了店鋪回鄉去了。
「果真不像是好好做生意的,這就關門了。」琴濯沒了這道門路,也有些犯愁。
安安和趙嫂子的店鋪她也不是沒想過,可就因為太熟了,她反倒越怕暴露出蛛絲馬跡,思來想去只能另尋他法。
再說那日的信件,倒也順利送到了孟之微的手上。
如今阿昭夫婦在府裡照應,兩個都是實誠人,得知東西是給孟之微的,在她回來當天就親自交到了她手上,一眼也沒多看。
孟之微還納悶是哪個親朋好友送上門的禮,翻出來一堆乾貨的時候,心裡就隱隱有些猜測,找到那封信件後,心裡一吃驚,把門窗都關嚴實了方才敢拆開。
信件一展開就嘩啦掉下來好幾張,孟之微從一開始逐字逐句看得仔細,後來直接一目十行了,暗道這人的小日子倒是過得美哉,可她越看越想嘬牙花子,怎麼就這麼……膩歪呢?
孟之微又把信件翻了一遍,除了一開始那四個「一切平安」以外,說的都是每日吃喝玩樂之事,還一度提及宮中那人,若非後面的墨跡淡下來可能是墨汁不夠用了,也許還有洋洋灑灑幾大篇。
不過孟之微倒是由此知道琴濯的日子過得不錯,一直揪著的心也稍稍安了些。
雖然她現在還是不贊同琴濯入宮的意圖,可也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了。
「唉……總是這麼先斬後奏。」孟之微嘆了一聲,猶豫了幾番後還是把沒有署名的信件全部燒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
皇上日記——
九月初二,晴。
今天開展了新業務,代人寫信(微笑)
第106章 冰糖玫瑰露
雖然薛岑不限制琴濯出宮, 卻也忍不住會想她是不是在想方設法跟孟之微通書信。
每次他也不會主動問大小風什麼,二人卻也將琴濯在宮外的去處無一遺漏地稟報。
薛岑一整天都緊繃的內心,總是在這時候不自覺鬆懈下來。
今日薛岑與雲海國王議事, 午膳沒去琴濯那裡,處理事務一直到傍晚, 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