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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濯聽到此處,心裡還是由不得一動,怕她看出來自己的心虛,便笑道:「我是烏鴉想變鳳凰罷了,怎麼會如此說呢?」
孟之微沒有理會她的自嘲,抓著她的手與她對視,好似非要看清她真實的心意,「喳喳,你跟我發誓。」
「好端端的發什麼誓。」琴濯無奈地瞥了她一眼,「你說我是為了你,可皇上是那麼好糊弄的麼?你以為我能跟他吹得了枕頭風,到時候給孟家翻案?這才是真的天方夜譚。你在朝中做事,也知道皇上他並非是那等聽信婦人之言的君主,我又豈有那個本事。」
琴濯的一番話讓孟之微的疑慮也打消了一些,只是她身上的事,實在讓她覺得琴濯想入宮不是那麼簡單。
「再說了……你既知道這事了,也該明白這並不是我開的頭。」琴濯低了下頭,臉上有絲羞窘。
饒是孟之微也沒想到薛岑居然會對「有夫之婦」動了心思,此前他們還玩笑這啊那的,現在看來也是一語成讖。
「真不知道我倆這是個什麼嘴……」孟之微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想到那日薛岑跟自己坦白,也是暗自發愁,「我雖然不想阻攔你跟皇上,可你現在畢竟還掛著我夫人的名頭,皇上若要接你入宮,屆時必定要遭群臣阻攔。」
這也是琴濯所考慮過的,可也知道薛岑有千百種方法能將此事圓過去,只是之前一直礙於她的態度,才沒有動手。
眼下事情已經跟孟之微袒露出來,琴濯心裡也鬆了一陣,可她也不好表現出來急於進宮的心情,免得讓她發覺自己進宮的目的。
「他都跟你明著說了,還會擔心這些麼。」琴濯看了下燈火燦燦的宮殿,覺得自己好像主動走進了一個金絲鳥籠裡。
孟之微也相信以薛岑的能力定能平衡好這些,只是想到琴濯背著這樣的身份,要偷偷摸摸地入宮,心裡怎麼都有些難受。
「喳喳你……已經放不下皇上了麼?真決定進宮?」孟之微雖然對二人的身份懸殊並沒有異議,可對她自己來說,這未必是條明路。
「那又能怎麼辦。」琴濯顯得很無奈,轉而又豁然開朗,「你方才不也說了要遵從自己的心意,誰知道明天是什麼。與其我繼續這般背著你偷偷摸摸跟他來往,不如做個決斷,左右事情暴露都免不了被人戳脊梁骨,我任性一場也算不枉此生吧。」
孟之微倒寧願她找個普通人,到時候她還能歡歡喜喜地給她添嫁妝,如今卻是有口不能說。
兩人將心裡話都坦白出來,等照顧琴濯喝過藥,孟之微叮囑她好好休息,到最後也沒將事情說出個結論。
琴濯瞭解她的性情,不到最後一刻,她怕是還有疑慮,不會輕易讓自己進宮去。
琴濯翻來覆去打了一番主意,在藥效升起來後方才昏昏睡去。
如今各部都在加緊調查下毒的事情,來秋祭的人也都一一接受過排查,沒有問題才被放回還家。
琴濯的情況薛岑一直沒有對外多說,眾人只知那日琴濯中毒,兩日未見人影,都覺得她已是凶多吉少了。
薛岑本來就打算借著這次機會讓夏起幫自己製造一起意外好偷天換日,未想中途出了這岔子,雖然開頭不在自己預料之中,倒是間接幫了他的大忙。
薛岑一直讓太醫盡心照看琴濯的情況,絲毫沒有提及讓她回去的事。
琴濯也知道這次想回去怕是連門都沒有了,也算跟孟之微坦白了心意,便安心在別苑休養。
因為出事當天薛岑一心擔憂琴濯,沒顧得上讓人去通知埋伏在路上的夏起,將人在大雨地裡晾了一夜。
翌日夏起怒氣沖沖地回來,聽到薛岑說起,當先一愣,道:「你也太狠了,為了把人弄回來不惜下毒?」
「說什麼呢!」薛岑把一本書冊扔到他尚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