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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對方見琴濯似要賴掉事情,不覺繃緊神情,「夫人現在又何必跟我裝模作樣,那位孟大人分明是——」
「原來是這事啊。」琴濯恍然,卻是面色未變,又拆了一包自己帶來的蠶豆,自顧自咬得嘎嘣響,「姑娘既知道,又何苦硬擠進來耽誤終身,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弄不好要殺頭的。」
琴濯放輕聲音,一副嚇唬小孩兒的樣子,好似在勸對方回頭。
對方見她這般態度,倒是拿捏不準了,咬牙道:「夫人就不怕我將此事宣揚出去?那位大人既然喬裝當官,必然是有不可說的秘密。」
「你這麼著急想傍上我家大人,不也有秘密?」琴濯略抬了下眼,眸光流轉,「還是說,你就看上了她這個人?想與我爭一爭正牌夫人的地位?」
氣氛一時沉靜下來,對方的氣勢也落了下風。
琴濯等杯中的茶泡好,悠然抿了幾口,方才道:「這事兒我們自認倒黴,既然大家都有秘密,不妨攤開來講講。有時候魚死網破可是什麼都撈不著,彼此互惠方才是長久,你說呢?」
「我是賤命一條,想必夫人跟那位大人如此小心謹慎,必有大事要辦,我若抖露出來壞了你們的事,那才叫得不償失吧。」
對方不肯輕言放棄,便放出狠話。
琴濯待要開口,孟之微從門口進來,表情淡漠道:「無所謂,大不了就是個掉腦袋,死了一了百了,怕的是求生無路求死無門罷了。」
「大人當真就不怕我抖露出去?」
「皇上如今就在懷北府衙,要不要我幫你引薦?」
聽到孟之微如此說,琴濯也慌了一瞬,暗地裡揪了下她的袖子,讓她別把話說得太過,萬一對方著了急,還真就是光腳不怕穿鞋的。
可孟之微也琢磨過來,這事兒越怕越被動,論起來她也是賭上身家性命了,早就打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思,沒道理在這處叫人拿捏了,敞開態度反倒不似先前焦灼。
對方一見她如此,果真開始心慌意亂,琴濯趁機道:「姑娘若想清楚了,我們不妨做個交易?這不也正合你的意?總好過彼此爭鋒相對都丟了性命。」
無論求財還是求權,總得先活命才是,琴濯斷定對方沒有求死的意思,方才這般肯定。
對方思慮半晌,終是洩氣般嘆了一聲,開始妥協:「夫人說怎麼辦吧。」
「這就對了。」琴濯揚起嘴角,「姑且不論我家大人的身份,姑娘是急於躲避什麼?」
對方抬起眼看了她一下,方將事情娓娓道來。
孟之微一邊聽著,心中暗思,倒是跟她查探的一般無二,只是對方到底在躲避誰尚且不清楚,而對方亦含糊不清不肯說明。
這一點琴濯倒是不疑有他,畢竟誰也不會閒的沒事兒幹呆在茅廁裡專門守株待兔只為賴人才是。
孟之微當時說見她帶著包袱,應該並非懷北本地人,只是不知為何躲避到此,慌不擇路之下倒是撞破了她的身份。
「事情就是這樣……我也並非有意如此,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才出此下策,只求二位替我遮掩一段時日,二位的事情我必然守口如瓶,到死都不會說出去的!」
「你說你懷孕了?」琴濯摸著下巴,撿著一個似乎並不重要的重點。
對方愣了一下點點頭,孟之微也不明白她為何有此一問,疑惑轉頭。
但見琴濯滿臉喜色地將人扶到座椅間,打量著對方的肚子,好似那裡有自己親生的骨血一般。
「這真是瞌睡有人遞枕頭了。」琴濯本以為這次的事是倒了大黴,沒想到倒是給他們提供了一個遮掩身份的大便利。
「喳喳你這是……」孟之微有所意會,只是不太敢相信對方。
琴濯暫且沒有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