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頁(第1/2 頁)
臥雪一直等著她準備妥當,見她拿了罐子也不給自己,小心出聲:「夫人?」
「罷了, 這苦丁茶放得有些久, 味道怕是不好了,你就沏些尋常的茶葉給皇上吧。」
「是。」臥雪不疑有他, 端著那棗泥核桃糕送了過去。
薛岑拈著一指長寬的點心,問道:「這糕點也是夫人做的?」
臥雪還沒回答,一旁的孟之微吃了幾回倒記得清楚,回道:「是後廚的師傅做的,這棗泥甜而不膩,核桃也是事先烤過的,嚼著有種酥脆的味道。」
「孟卿對吃食也越來越瞭解了。」薛岑淡淡說道,把手裡的棗泥核桃糕放了回去,看起來還是不感興趣。
孟之微自然是感激他送來的廚子, 翻來覆去誇讚了一遍,卻不知道沒有一句是讓薛岑心裡舒坦的。
薛岑覺得有琴濯這般周到細緻的好夫人, 孟之微反倒把廚師傅讚不絕口,絲毫不講琴濯的辛苦,實在有些不識好歹。又一想琴濯洗手作羹湯的物件又不是自己,不免一口酸氣直衝腦門。
當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也不知道老天爺是怎麼安排的。
趁著夏起跟孟之微胡天海地,薛岑找了個理由暫時離開。
他來這狀元府也有十幾二十回了,孟之微也不怕他走岔了路,見他不需要人跟隨,便也放心沒有多想。
府裡的人都是薛岑從宮裡撥出來的,因而他可以毫無阻礙,也不用擔心人撞見的心虛,穿過抄手遊廊直達後院。
琴濯正拿著把小鋤頭在清理自己的菜園子,一抬頭就看到他站在不遠處的臺階上,一驚之下後退了半步,一腳踩在了自己才放下不久的老鼠夾。
她嗷地一嗓子,倒把薛岑也嚇了個猝不及防,當即沒有猶豫就走上前去。
「手指別伸進去!」薛岑擔心她的手指被夾住了,趕緊撥了一下,覺察她手上都出汗了,趕緊蹲下/身去掰那夾子。
老鼠夾還是琴濯新買的,上面的鐵扣乍一扣下來著實夠嗆,便是沒有皮開肉綻,琴濯也覺得整個腳面都麻了,鐵夾掰開還有半天沒能緩過神來。
她抹了把臉上不知道是眼淚還是汗水,拎著裙子正要把腳挪開,覺察腳尖被薛岑托住,一慌之下又往後撤去,單腳站不穩直接一個屁股墩坐在了地上。
腳上的痛還沒消散,尾巴根上又是一陣鈍痛,琴濯覺得自己今天也是倒了黴,忍了又忍才沒有一腳踹在薛岑身上,使出最後一點力氣,把腳收回來。
她掙扎得厲害,薛岑怕再用力捏著她的傷口,只能鬆開手,見她來不及收住力氣往後倒仰了一下,連忙拉了把她。
「你鬆開!」琴濯對他毫不顧及身份的舉動十分抗拒,也顧不得自己此刻的情形,一味只想離他遠些。
薛岑覺得便是陌生人,在彼此有難處的時候也不見得是這般避如蛇蠍,心裡也有些難受抑鬱,「我便這般惹你討厭?」
「這裡是狀元府,皇上說這樣的話恐怕不合適。」
她一再提醒彼此的身份,反讓薛岑覺得這身份根本也是如同虛設。就如這狀元府一般,他想去哪裡,誰又能說得?
薛岑的骨子裡也有著反叛,對上琴濯這般的抗拒,便愈發翻湧得厲害,只是看她疼得暗自抽氣,最終還是不忍心。
「都這樣了,還要與我犟著,我都還沒做什麼,你如此拒我於千里之外,也未免太過了些。」
琴濯暗自瞪眼,心說這還算沒做什麼,難道真要等你做什麼了才開始後悔麼?這人也慣會睜眼說瞎話。
不想繼續跟他說些有的沒的,琴濯冷著臉把裙擺拍了拍就要起身,卻被薛岑一把抓住腳。
「你幹什麼!」琴濯窘得面色泛紅,坐正身忙不迭去推他的手。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