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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你,連皇上都引來了,到時候要是吃窮了,就讓皇上開國庫給你補去。」
孟之微舔了舔牙床上的糖,故意道:「都說吃人嘴軟,你說我要不跟皇上去要幾千兩銀子的買菜錢算了。」
琴濯抿起一個笑容,道:「你這不是當皇上脾氣好,是根本就拿他當冤大頭了吧。」
這話也就兩人開開玩笑,孟之微覺得皇上必然不會小氣,可他敢給自己也不敢受。他入朝以來,受過最大的封賞也就當狀元時的那棟宅子跟之後那頓大閘蟹了,這大小雖不能等同,卻是能說得上名號的。
薛岑一向賞罰分明,卻也不是隨意依著脾氣亂賞一通,孟之微猜想自己下次受嘉獎應該就是軍器所建成的時候了。
「你說到時候我跟皇上要點什麼好?」
事情還沒完,孟之微已經幻想上了,不過琴濯也沒打擊她,直言道:「當然還是要錢了,只有錢才是最實在的!」
「這倒也是……我原來還想能不能讓皇上開了御膳房的庫房,到時候想吃什麼自己取呢。」
「出息!」琴濯拿肩膀推了她一下,「那你不如直接舉薦我去御膳房當掌廚算了。」
這個主意孟之微倒是想也不想就拒絕:「那吃獨食的就成皇上了,我可沒那麼笨!」
「也對,免得我哪天又看那條龍不順眼了,給他在菜里加點巴豆,到時候我們琴、孟兩家才是要絕後了。」
琴濯幽幽的語氣讓孟之微頭皮一麻,用雪花酥堵她,「你這櫻桃小嘴能不能少說些這麼駭人聽聞的話!」
「我只在你跟前說的,要是哪天皇上用這個拿捏我,那一定是你告密!」琴濯沖她做了個鬼臉,蹦蹦跳跳跑遠了。
此夜過後,冬天的寒冷才真正開始。錢州的冬天很短,卻遠不比乾燥的京城好挨。
琴濯早就盼著打道回京了,只是軍器所那邊一直沒動靜,她只能趁著空閒時間將院子看好,讓阿昭和靈溪他們搬了過去。
先前租賃的房子都是一月一交租,這月剩了幾天才到,琴濯也沒計較那幾錢銀子,乾脆搬到了小院。
阿昭的傷勢恢復得不錯,雖說缺了一條腿,可身上加著丈夫和父親的身份,也讓他鼓足了幹勁兒。他在綠溪村的時候就以竹編手藝見長,只是眼下的時節這生意不太做得開,靈溪便在家中做些繡鞋來賣。她的花樣繡得好,色彩鮮艷跟城裡大不同,加上都是尋常耐用的布料,賣得也實惠,只要沒有大的開銷,日常來說都夠用。
小院裡其他吃穿用度也不缺,炭火也是琴濯早就買好的,足夠應付一個冬日。琴濯要留銀子,夫妻倆怎麼都不肯要,琴濯只好在地窖裡又備了些土豆、地瓜、蔥頭和白菜,還有各種米糧,日常買買菜倒也不會花費太多了。
琴濯住過來以後,通攬了做飯的活兒,起先靈溪不肯依,後來吃著她做的菜,才知曉自己原來吃的是多麼清湯寡水,每日便盡心給她幫廚。
便是多一雙手多剝一根蔥,掌廚的人也會省事許多,琴濯覺得多兩張嘴吃飯也不是多大事兒,就是孟之微來回比先前遠了些,就連欣賞琴濯廚藝的楊大人也因為天冷路遠不想動彈。
琴濯聽不到人誇她那般天花亂墜,覺得這做菜也失了幾分味道。
晌午一到,灶上的飯菜已經差不多準備停當,就等著人回來開鍋了。
聽到房門響動,琴濯起身瞧了一眼,見阿昭去開了,便回廚房拿碗筷。
「喳喳!喳喳!」
孟之微一進門,叫得就跟枝頭的麻雀,琴濯不得不趕緊出來應聲:「怎麼了怎麼了?」
「喳喳!」孟之微直衝到琴濯跟前,抓著她的手激動不已,「皇上準許我調職大理寺了!」
「真的?」琴濯的眼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