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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剛出去的工夫,他們就碰到了薛岑,孟之微當即就在心裡慶幸,幸好她的工夫做得足。
薛岑大概也是準備去泡湯,正站在入口處分辨方向,看到他們一起從一側出來,心裡當即有了答案,只是依然有所不快。
琴濯也沒想到在這兒碰到他,其實也是有些緊張的,可看在薛岑眼裡便是另一番意思了。
「皇上吃溫泉蛋麼?」琴濯提起籃子,殷切地遞向薛岑。
「不必了。」薛岑說罷,轉身就朝另一邊進去了,黃鶴風朝兩人躬了下身,連忙跟上。
薛岑走後,琴濯和孟之微相覷一眼,均是長出了口氣,不敢再此久留,趕緊回屋了。
許是在宴席上多喝了些酒,薛岑覺得這湯泉泡得不是太舒服。
他的酒量一向很好,此番卻覺得體內的酒液好似被溫泉的熱量給蒸騰出來,從頭到腳都異常的燥熱,就連眼底都好像有火在湧動,滿腦子都是方才看見琴濯和孟之微一起出來的情景。
黃鶴風心裡有底,看他倚靠在一側手搭著臉沒有動靜,勸道:「皇上今日飲酒多了些,還是先回屋歇息吧,等晚上再來泡湯泉。」
薛岑只覺得心裡煩躁,這湯泉不僅沒有讓他舒緩身心,反而愈發烈火焦心了,不耐煩地站起身。
黃鶴風連忙拿著衣裳給他披上,聽到他問:「孟卿的住處也安排在這裡?」
「穿過園子就是了,皇上可是有事想找孟大人?老奴讓小風去知會一聲。」
薛岑揚手說不必,似乎只是隨口一問,將袍子草草一系就往外走。
「哎喲!外邊可冷著呢,皇上您好歹披上這斗篷!」
薛岑卻聽不到黃鶴風的叮囑,眼下片刻都不想留在這裡了。
有道是酒後的人會吐真言,薛岑覺得溫泉裡的熱將自己酒後的神思也提煉了出來,他明白自己這般心火燎原的實則就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以前還能說自己是羨慕,日漸一日的壓抑反而沒能讓心裡的苗頭熄滅,反而愈演愈烈,這是他自己也沒想明白的事。
薛岑不禁覺得心煩意亂,沿著小徑回了屋。
直至黃昏後夜宴,琴濯和孟之微見薛岑也沒來,方聽到黃鶴風說他飲多了酒還在房中歇息。
琴濯聽罷,還仔細叮囑道:「酒喝多起來必定頭疼,可以讓小廚房先熬些解酒茶,晚上再不可沾酒了。」
「老奴明白。」黃鶴風把話記下,看琴濯跟孟之微坐在一起,還是那般琴瑟和鳴的,心裡也不覺替自家皇上覺得苦。
夜宴上眾人也是自得其樂,沒什麼拘束。
琴濯還想四處逛逛,便跟孟之微率先離席。
孟之微知道她惦記什麼,回屋後就拿了本書窩在榻上不動身了。
琴濯收拾了自己換的衣裳和大大小小的膏子、香露,回眸問孟之微:「你真不去?晚上泡溫泉應該更有意境。」
孟之微可體會不來什麼意境,中午撞見薛岑後心裡還咚咚的直打鼓,暗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過過癮也就得了,免得一不留神漏了破綻。
「我看會兒書,你去吧。」
琴濯也不再強求她,叮囑道:「那你記得一會兒把湯婆子放在被子裡暖暖,不然晚上睡的時候半天暖不過來。」
「我知道了。」
琴濯哼著小曲兒出了門,手裡還拿著一小瓶的青梅酒。
這酒是宴席上特意為女客準備的,她嘗著味道還可以也不會太烈,便又叫莊子裡的僕人送了一瓶來。
紅梅初雪,湯泉小酒,這日子想想就美得不行。
琴濯親了口手裡的小酒瓶,到得地方只是看了眼歪在石頭縫上的紅梅,便信步往裡走。
湯池裡沒有別的人,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