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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屬意的人已經嫁為人婦,所以這輩子都沒希望了。」
心上人嫁作他人,這確實天意弄人,琴濯對薛岑產生了一瞬同情,也沒想到自己會把他的傷心事兒挖出來,斟酌了許久安慰道:「天涯何處無芳草——」
她話未說完,看到薛岑似笑非笑的表情,抿了下唇咽回去,「皇上還年輕,還會有的。」
薛岑聽著這話,怎麼都像是「你還年輕,孩子還會有的」,心裡有些哭笑不得,繼而反問:「怎麼不問問我是誰家夫人?」
琴濯確實好奇,可也沒膽子問。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何況是一國之君的秘密,她寧願日夜在好奇中糾結,也不想哪一天被他翻臉無情地給滅口了。
見她把頭搖得像撥浪鼓,薛岑反而起了逗弄的心思,狀似悵然地回憶:「我跟她認識並沒有太久,遇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成親四五年了,是我早已錯過的緣分。」
「四五年……跟我和薇薇差不多啊。」琴濯張著手指頭,對薛岑的同情又深了一層。
四五年估計人家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哪裡還能輪得到他啊……這也太倒黴了。
「是啊,跟你們差不多。」薛岑垂著目光,火光在他眼底倒映著熠熠光輝,「她跟你也差不多,能做一手好菜,會泡一手好茶,我常常想,如果能早一點跟她遇到,她洗手作羹湯的人,會不會就是我。」
琴濯聽著他的敘述,忽然頓悟出了一個道理。難怪之前他頻繁到家裡蹭飯,原來是藉以思念心上人,她還以為他對自己或者薇薇有什麼非分之想呢,幸好沒說出來,不然真是給自己臉上貼金……
她暗自尷尬,沒注意到薛岑滿含深情的目光,還一個勁兒勸導他:「事已至此,皇上也看開些,只要她過得好,相信皇上也會寬心的。」
薛岑卻嘆了聲氣,語氣幾分真幾分假:「有時候還真想拆散他們。」
琴濯嚇得拿著個鍋鏟就從灶臺後面出來,苦口婆心道:「這可要不得!皇上貴為一國之君,何苦為了一個人毀了自己聲名。奪人/妻女,不共戴天啊!」
「他們還沒孩子。」
「不是這個意思……」琴濯覺得薛岑在這個問題上格外固執,好像根本沒有意識到重點,因而苦思半天,「她既嫁了人,肯定還是不願意的……皇上如果真的喜歡她,也不應該做出違揹她意願的事情,這樣不好。」
薛岑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光亮,似是跟自己做出了妥協,「玩笑罷了,我不會的。況且她的夫君是朝中才俊,前途無量,社稷少不得要倚重他。」
琴濯暗呼了口氣,生怕他真的誤入歧途,又說了好些規勸的話。
薛岑適時提醒她:「蛋快燒糊了。」
「哎喲!」琴濯方才驚覺,連忙把鍋蓋揭開,忙亂之中也就忘了今日這個大秘密。
煎好的蛋兩面金黃,方才準備的筍絲跟香菇則包裹在蛋塊之中,看外表倒是沒什麼特殊之處。
琴濯盛好兩碗,又把其中一碗放在灶火上溫著,道:「我多做了一份,給你當宵夜。」
薛岑頹喪的內心,頓時又活絡起來,等她將東西裝好,跟著起身,「我陪你一起去。」
深知他的警覺性比自己強得多,琴濯也確實有點害怕那密密麻麻的草林子。她把屋內的燈熄了,觀察了一下外面沒人,踩著月色偷偷朝著原路找到帳篷的地方。
靈溪聽到有動靜就抱著孩子藏進了樹林裡,確認是琴濯以後才放心出來。
「我給你做了些吃的,快趁熱吃暖暖身子。」琴濯又從包袱裡拿出兩啾恃洸件衣服,「這是隔壁嫂子給我的兩件厚衣服,你剛生產完,多注意不要受涼。」
靈溪在這山上將近一年,縱然有阿昭的照顧,但也不能事事都周全。捧著熱乎乎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