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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濯跟孟之微身上的事情都太複雜, 蘇沁覺得自己一向單一的腦子也想不清楚, 便沒有多嘴詢問。加之近來知道孟之微已被打入了大牢,她正著急上火, 一直催著夏起進宮打探訊息。
夏起跑了幾回,因為揣摩不準薛岑的意思,也都無功而返。
「你都不知道,這段時間可把我急死了,也怪我這張嘴不嚴實,最終還是把大人的身份給漏了!」
「這並不怪你。」琴濯笑了笑,拉下她自打嘴巴的手,「微微自己跑進宮去跟皇上說的,連我也嚇了一跳, 虧得這事還有轉圜的餘地,不然她的腦袋早就掛在菜市口了。」
「我聽說孟大人還在大牢裡, 皇上打算怎麼發落?」
「孟家的案子還需要調查,微微跟趙大人暫且還不能出來,性命倒是無礙。」
蘇沁聽後舒了口氣:「這就好,不管怎麼樣,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麼。」
琴濯頷首贊同,從臥雪的手裡接過出來時帶的東西,「出來得倉促沒怎麼準備,這是我釀的一些蜜桃酒,口感綿甜香醇,帶來給你嘗嘗。還有這對金手鐲,是我早就叫人打好,可惜一直未能送出來,算是我給孩子的一點心意。」
「這還倉促呢,宮裡貴人送來的東西,我可得好好收藏起來!」
琴濯看她一慣說笑,又問道:「你跟夏公子如何了?」
「倒也不如何,我如今才覺得有些事順其自然也就罷了。」蘇沁嘆息一聲,又揚起眼角,「他在後院看孩子呢。」
琴濯看他們關係有所緩和,預備的一肚子話倒也沒必要再說,略坐了一陣又去看了看孩子,隨後便回了宮。
如今天色還早,近來薛岑又忙於問案,常是太陽下山還在御書房。
琴濯瞧見御書房外還有宮人守著,便沒有進去,上前詢問黃鶴風:「皇上今日用午膳了沒?」
「只用了一碗羹,這不待到現在,正在氣頭上呢。」
「又氣什麼呢?」琴濯先就提起了心。
黃鶴風猶豫了一陣,覺得還是她能安撫得了薛岑,將今日在殿上的事情說了。
說到底起因還是孟家的案子,孟之微這回曝露了身份,已經惹得譁然一片了,也不知道誰那麼眼尖,又將此前趙文汐參薛岑的那事提了起來。
本來事情含含糊糊也就過去了,可孟之微既是女兒身,那沒影子的事情也成了有影子,不少人心裡一尋思都覺得不對,議論多多少少傳到了薛岑的耳朵裡。
「皇上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已經叫人徹查了,到時候定不會輕饒胡說八道的人。」黃鶴風怕琴濯聽了心裡不高興,因而話中也多有安慰之意。
琴濯早知道這事要走漏了風聲,自己免不了要被人揹後議論,倒也不太在意,只是擔憂道:「既有人說起,這事不是要全漏了?朝中上下怕是要不安穩吧?」
「皇上將事情都承攬了下來,說是早知道孟大人身份,目前朝中倒是無人敢非議。」
孟之微跟趙文汐如今雖在大牢裡,可只要薛岑自己不承認,他們入獄的理由便不是欺君之罪,而是私自查案的逾越之舉,這跟前者的區別可就大了。
且他那麼一說,便是真讓琴濯入宮也不算太大的事,畢竟孟之微是女兒身,他們私下裡有什麼約定,也是朝臣管不著的。
可琴濯的身上,偏偏又加了個馮老將軍孫女的身份,雖然一時沒人說什麼,可要說服眾人也比較難。
此前琴濯也沒意識到,如今想想薛岑身上的壓力可不小,事情要是能圓過去還好說,要是圓不過去,被天下人臭罵的可就是他一個了。
「這人倒是慣會攬責任。」琴濯深知這些事要不是黃鶴風告訴自己,從他嘴裡怕是一個字都聽不到。
她走近御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