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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也不知道她吃沒吃過飯,聽說這幾天她都沒上朝,也不知曉怎麼樣。
眼跟前驀然遞過來一塊山藥,琴濯愣神之下,看到山藥上快要滴落的蜜汁,趕緊張口咬住,舔了一下唇邊沾染的蜂蜜,粉潤的舌尖在唇邊一晃而過,卻恰好讓薛岑的目光捕捉到。
薛岑執著筷子的手頓在空中沒有收回,只是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漆黑的眼底映著對面燈火的光芒,當中圈著一個她,好似將她燒起來。
琴濯反應過來,忙將他的手拂開,掩著帕子側臉將口中的山藥嚼碎了吞下去,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悄悄抬起屁股往旁邊的座位上挪了一下。
薛岑見兩人中間空出來的凳子,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繼續給她夾菜。
不過薛岑倒沒有琴濯想像中那般急不可耐,她原本有些擔心他是不是今夜就要歇在這裡,心慌手抖腳底板都發涼,薛岑與她說話的時候都心不在焉,一直看著窗外已經高升的月亮。
薛岑哪裡會不知道她心裡想什麼,雖說也有些意動,可也知道自己並非想要一時貪歡,人既然已在宮中,他也不像先前那般只能遠觀而滿懷嫉妒,可貪戀的內心也再度擴大。
他不僅想要人,也想要心。
想到自己一步步潰散的底線,薛岑也挺瞧不起自己的,可打定主意要做的事兒一件都沒落下。
「早些休息,一會兒我會讓臥雪來你這裡伺候,夜間有什麼需要盡可吩咐他們。」
見周圍的宮人微蹲著身恭送他,琴濯也學著福了下身,只是姿勢有些彆扭,話也不知道如何說。
薛岑看了笑了一聲,將她拉起來,「你不必如此,在我這裡,你還可以做以前的自己。」
目送他離去,琴濯環視一圈精緻又陌生的房屋,淺淺地嘆息。
做她自己真的行麼?
臥雪在狀元府的時候,也不是沒意識到琴濯和薛岑之間的關係,從來都是唯薛岑之命是從。
如今重新回到宮裡伺候琴濯,對於不該問的事情她也絲毫不提,一切都顯得順其自然。
琴濯暗道他們的心裡真能裝得住事兒,反而是自己總有些被人看破看穿的窘迫,有心操著禍國殃民的主意,卻做不了禍國殃民的事兒。
夜裡躺在絲滑綿軟的錦褥上,琴濯卻難以入眠。進宮後的事兒她也不敢掉以輕心,最令她頭疼的大概就是看過豬跑沒吃過豬肉的那件事了。
她是「有夫之婦」,按理本不該如此手足無措,可已婚的婦人到底是什麼狀態,她也只是知道個皮毛而已。
琴濯把頭蒙在被子裡,一頭秀髮滾得凌亂,腦中的思緒也跟著亂糟糟起來。
如今她身體尚未恢復,薛岑應該不會禽獸到這個時候下手,可有道是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早晚都得面對。
琴濯最怕到時候被薛岑發現端倪,畢竟她也只是掛了個已婚婦人的名而已。她思來想去不知道怎麼辦,直到眼皮湧上睏意,又暗暗安撫自己,薛岑也不過是個童子雞,沒道理就比她懂多少,船到橋頭自然直,大不了她自己先動手!
作者有話要說:
再等一更!
第103章 ·
一個人熟悉陌生的環境, 總要費些時間。
琴濯每天醒來,都恍惚以為自己還在狀元府中,總要發呆良久才起身淨面。
初秋連綿的幾場雨過後, 天氣便漸漸開始轉涼。
院子的門口有兩顆桂花樹,已經綻放出金燦燦的顏色。
琴濯收集了一些晾曬乾, 也沒讓人清掃, 任由花瓣落在地面上,襯得秋意更濃。
前幾日薛岑還叫人送來了許多秋菊,琴濯覺得光是擺在花盆裡怪可惜的, 等看了幾日新鮮便全部薅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