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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尷尬的,你現在是馮老將軍的孫女,我以正規之禮封的夫人,是這後宮唯一的女主人,你在我身邊再自然不過。」
琴濯沒有如他一般強大的內心,只是想想到時候或許能見到孟之微,猶豫了一番沒有再抗拒。
「那我還是戴上那個易/容/面/具吧。」
「也不必,那面具本來就是起個混淆的作用,如今朝中之人都覺得你跟已逝的『孟夫人』相像,便是看到也沒什麼。」
琴濯默了一瞬,不禁道:「你是不是早就如此打算好了?」這事情安排得實在太縝密,叫人連破綻都找不出來。
薛岑沒有否認,眉眼之間略帶自得的神采已經說明瞭一切。
想到所有事所有人都被他提前算計進去,琴濯不禁暗地裡打了個哆嗦,生怕自己心裡那一點小九九都被挖了出去。
用完膳,薛岑略坐了一陣便欲起身,「我還要去處理一些事情,秋夜寒涼,你若出去散步別太遲回來。」
琴濯看了下天色,驚訝於他現在還要忙公務,不由脫口道:「這麼晚了還有摺子批?」
「摺子是怎麼都批不完的。」薛岑也嘆息了一聲,知道她每日用完膳都會去外面活動一下,便勾起她的手指,「你既無事,陪我一陣?」
琴濯順其自然給了他一個面子,不過頭一次踏進御書房,還是有種身處於朝堂的嚴肅感。
「這麼多今日都要看完麼?」琴濯看到桌案上成堆的奏摺,頭一次意識到當一個皇帝似乎並不輕鬆。
「也不限準確的日子,只是今日不看,明日只會積得更多,便只能日日如此了。」
薛岑讓黃鶴風搬了個椅子在旁邊,上面還加了一個厚實柔軟的墊子。
琴濯安靜坐了一陣,見他一目十行,有時候甚至略掃一眼就提筆批註,或者乾脆只寫個「閱」表示看過了但沒後續,不禁輕道:「這麼多摺子你就不怕看漏了?」
薛岑一邊翻開摺子,眼睛一眼也沒錯開,說道:「十個裡能有一個提出點有用的建議都算多的了,若我逐字逐句地去看,這書房怕是都沒空的地方了。」
琴濯恍然地抬了下柳眉,將他批過的摺子整齊地疊在一起,無意敞開的她也依樣摺好,一眼沒多看。
薛岑見狀,偏過頭笑了笑,提議道:「再來幫幫我的忙?」
「什麼忙?」琴濯倒是不介意,就是不曉得自己還能派上什麼用場。
薛岑在桌案上給她騰出一片地方,翻開一本奏摺攤在她面前。
琴濯反應過來,不免嚇了一跳,她雖然打著「蠱惑君心」的私心,可也不敢對政務有所染指,慌忙站起來。
「這我哪能代你,你也太胡鬧了!」面對奏摺上密密麻麻的字跡,琴濯完全無法看進去意思。
「不過都是大臣們上報的民生情況跟提的建議,哪裡有什麼不能看的,何況是你。」薛岑將她摁回座位間,翻找出來一枚木製的印章,「以往大風和小風也會幫我分類整理,這也沒什麼。你看著有什麼建議我選妃的,還有自家那些家長裡短的,直接拿這個印章蓋一下放到一邊就行。」
琴濯心有顧忌,卻拗不過他,看了幾眼後發覺自己好像有點高估了某些大臣寫的摺子,只餘滿臉的不解,「哪個大臣抬小妾進門都要參一本,這得是多大仇啊?」
「不然怎麼說無聊的人多呢。」薛岑還是那般一翻一本,面前小山似的奏摺很快便塌下來一塊。
琴濯漸漸上了道,覺得他說有建議性的摺子確實稀少,大多還是勸諫他選妃延續後嗣之事,要麼就是溜須拍馬,一通無用的話。偶爾遇著些難以分辨的,琴濯都會念給他聽,由他決定後再蓋上章子。
木章是薛岑依照自己的字跡刻的,為的就是批摺子的時候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