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頁(第1/2 頁)
不過夏起覺得琴濯能配合他演這齣戲,倒確實不想被強迫的樣子,遂問道:「老實說你們到底暗通款曲多久了?」這怎麼都像是預謀已久,而不是他單方面的謀取。
對於一切將他們關係形容曖昧的描述,薛岑是來者不拒,雖然他也回答不上來。他如今正是人生得意,心裡頗有點美滋滋地賣起了關子:「想知道啊?」
夏起看他這幅樣子就來氣,切了一聲偏就不問,憋死你!
兩師兄弟在這裡各自較勁兒, 黃鶴風端著一個碗盅過來,看樣子比薛岑還高興, 「這是夫人讓老奴給皇上送來的,讓皇上趁熱吃!」
薛岑一聽是琴濯的心意,當即招了下手,亦是滿臉喜色,「拿過來吧。」
夏起探頭瞧了一眼,見碗盅裡滿滿的紅豆,當中浮著幾個圓圓白白的東西,聞著就覺得源源不斷的甜味散出來,納悶道:「你不是不喜歡吃甜的麼?」
「我現在發現甜的也不錯。」薛岑說罷,很自然地執起湯匙,紅豆綿甜,糯米做的元子軟糯,依稀還有桂花的香氣,未及入口便令人覺得心曠神怡。
以往聽人說吃甜的東西心情好,薛岑原本不信,如今才深有體會。
看他把一碗紅豆煮元子吃得如此陶醉,夏起忍不住敲了敲桌面,「我好歹算個客,你也讓我一下。」
「給夏公子上杯苦丁茶。」薛岑交代完黃鶴風,又扭回頭來,「明目益智。」
夏起豈會不知他話裡的挖苦,皮笑肉不笑地哼道:「你也別太早得意,有道是人心難料,不是你的搶來了又能如何。」
這道理薛岑比他都懂,聞言也沒有說什麼。擁有過失去,和一直無法擁有,他絕對選擇後者,且他必會傾盡全力讓一切可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不過說真的,人都帶回來了,還成天夫人夫人的叫,你也不嫌膈應。」
薛岑想起什麼,略笑了笑,道:「她不喜歡宮裡的封號,說聽著像禍國殃民的禍水,所以便也一直沒有改。」
夏起心道可不是禍國殃民麼,不然他也不會明知是個有夫之婦還下手了。不過他的幸災樂禍也沒持續太久,想到自己的事情還沒解決,比薛岑也好不了多少,登時頭大如鬥,也沒了揶揄他的心情,提醒道:「說是說,你既費工夫遮掩她的身份,讓人聽到豈不怪異?」
「這稱呼前朝也有,左不過改一下罷了,我已經著人去辦了。」
夏起一聽,得,為了自己女人的便利,連後宮封號都毫不猶豫就改,說他不具備昏君的特質都沒人信。
「你如今也算得償所願,算沒我什麼事了,我打算明天就回山。」
薛岑不覺得以他的性情會這麼甘心就放棄,問道:「打的什麼主意?」
「我現在就算掘地三尺,她也只會藏得越深,我想趁此回山張羅下門中之事,等彼此冷靜一下再做計較。」
「真不用我派人幫你找?」怎麼說都是同門師兄弟,算起來他在自己的事情上也出了不少力,自己如今抱得美人歸,也不能不顧兄弟死活才是。
夏起嘆道:「那人也是個牛脾氣,逼急了指不定打什麼亂七八糟的主意,還是免了。」
「既這樣我也不多說,日後若是有需要隨時說就是了。明日你何時啟程?我去送送你。」
「罷了,還是陪你的夫人去吧。」夏起揚了下手,著實不想再感受縈繞在他身上那種酸死人的氣息。
薛岑原本想順便去琴濯那裡看看,黃鶴風告訴他琴濯帶著程風出宮了。
夏起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煽風點火:「嘖,該不會出宮去見舊情人了吧?」
薛岑倒是暫時沒有在意這一點,只是想到外面還有樁未了的事,把碗盅裡的紅豆元子吃完,旋即收拾起身,隨夏起一道出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