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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雪回來的時候, 茶盤上還捧著個琉璃墜子,琴濯當即一樂,把墜子收進了自己的紅木箱子。
臥雪又道:「皇上說回頭要帶夫人出去,讓奴婢服侍夫人準備。」
「要出宮啊?」琴濯一聽, 也沒問去哪裡去幹什麼, 她現在就猶如金絲籠的鳥雀,格外嚮往外面的世界。
回房重新淨了面換了衣裳, 琴濯拿了盒潤手的膏坐到美人榻前的幾束光下,一根一根揉捏著自己的手指頭。
如今天又涼了,她常在廚房沾水,若不仔細保養雙手便會幹燥起皮,平常抓拿一些東西都覺得指甲周圍刺刺地疼。
這宮裡別的不說,用的都是都是頂頂好的,就琴濯抹手的這膏子,聽臥雪說也是添了珍珠粉,最是美白養顏。
琴濯將面板上的膏子按揉均勻, 張開纖細蔥白的五指瞧了瞧,暗嘆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 別的不說,就她這手指頭最近好像都潤澤了不少。
不過人一旦養成某種習慣或性格也很難改變,琴濯覺得這樣好的東西一下子用完也心疼,每日只用這麼一點,其餘時候還是用最普通的雪花膏。
她把東西收拾好,正坐在鏡前綰髮,薛岑便走進來,順手接過了臥雪手中的簪子,插在她的發間。
琴濯旋即轉身,看到他身上已經換了常服,問道:「我們是要去哪兒?」
「帶你去見個人。」薛岑牽著她的手帶她起身,她手上剛剛抹過潤手膏,指間儘是柔軟,好似一不留神就能滑出去,薛岑貪戀著這種感覺,不覺把手緊了緊。
琴濯直覺他帶自己見的不會是自己所認識的人,可也想不出來是有什麼人必須見的,只能暫且懷著一腔疑問。
薛岑見她收拾好,卻沒有馬上就走,屏退了眾人連門窗都閉上了。
琴濯一看,當即嚇得往後縮了一大截,「你想幹什麼!」
她一副驚弓之鳥的樣子讓薛岑哭笑不得,轉而揚唇道:「想幹什麼也不是現在幹,過來。」
琴濯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哪裡敢聽他的話。
「過來給你樣好玩的東西。」
琴濯只是狐疑地盯著他,越發覺得他像是哄騙人,直到看到他手裡一張有鼻子有眼兒的面具,眼神之中露出些許好奇,「那是什麼?人皮麼?」
「……我在你心裡是多禽獸,拿張人皮給你?」薛岑把手裡的面具攤在桌上,再度朝她招了招手。
琴濯看清是張面具,這才放心走過去。面具還是鬆軟的狀態,摸起來光滑細膩,十分像真的面板。
琴濯驚嘆於這樣的做工,擺弄了半天比在自己臉上,試探著問:「是給我的?」
薛岑點點頭,拿過面具用一些東西在她臉上折騰了半天。
琴濯端坐著不亂動,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若不加以改變或是遮掩,將來必定還有麻煩,所以對於薛岑的做法雖然不是太清楚,不過也默預設同。
「好了,來看看。」薛岑去拿了一面小銅鏡,立在她面前。
琴濯左右看看,覺得鏡中的面貌有了改變,細看卻又跟自己本來的樣子有所相似,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原來這就是易容術啊!」琴濯很是新奇,感覺要是早點知道這些,倒是可以讓孟之微試試,那樣又能省不少事。
「感覺如何?」
「還行吧,除了說話的時候有點僵硬。」琴濯揉揉自己下顎兩邊,摸著也沒有特別分明的界限,又拿著鏡子細看,好奇這面具是怎麼跟自己如此貼合的,「真是太神奇了,這東西是怎麼做的?」
「感興趣的話回頭讓夏起教你。」
琴濯聞言更是驚訝:「夏公子居然還會這樣的本事?」
「這算什麼本事,比他厲害的易容師也不知道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