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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早些清洗乾淨放屋裡也好乾,不然你該沒穿戴的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
琴濯將她推回去,「還是少個人露面吧,我去都是遮著面紗的。」
孟之微聽罷,只能留在家裡,叮囑道:「下雨路滑,你早些回來。」
「我知道,一會兒開飯你先吃,不必等我。」
琴濯帶著這一包東西,也不敢直接去薛岑那裡,先把衣物送去巷子,方才轉回來,路過集市的時候順手買了些核桃跟松子仁。
她也不確定薛岑是否還在宮外,試探著上前扣了扣門。
宅子裡的人員都齊備了,個個認識琴濯,見她過來連忙迎進門。
「皇上方才還唸叨夫人呢,可巧夫人就來了。」
琴濯暗道自己算了個巧,她算準薛岑可能會以此來她面前博取可憐,那人一向厚臉皮,給三分顏色就能開染坊,這機會他可不會放過。
同樣的,她也不會。
琴濯進了屋,見薛岑半倚在榻上,確實比平常多了幾分病容,走過去一張嘴卻道:「之微還沒怎麼樣,你怎麼就病倒了?」
薛岑不禁扶了下額,「你是故意來氣我的麼?」
見他好像真的被自己氣著了,咳嗽了好幾聲,琴濯一時沒再說話,而後才問:「太醫可來瞧過了?」
「風寒而已,有什麼可瞧的,睡一覺就好了。」薛岑說著仰在軟枕上,頭似乎有些疼,一手搭著沒什麼精神。
「睡一覺就好的人怎麼會風一吹就病倒。」琴濯嘀咕了一句,把買來的核桃、松子仁攤開。
薛岑信手去抓,「給我買的零嘴?」
「不是給你吃的!」琴濯趕緊拍開他的手,覺察他手心比平常燥熱,把掉下來的薄毯給他蓋了回去。
薛岑一聽,便以為她是買給別人的,偏抓了沒鬆手,丟了一顆到嘴裡,因為風寒咳嗽,吃進去反倒嗆了一下。
「不是給你吃的,是給你喝的。」琴濯很無奈,問程風要來一個小缽,把核桃松子仁浸泡去了皮,用石缽研成碎末,知道他不喜甜,便少調了一些蜂蜜進去,滾水沖泡成湯。
「核桃和松子加一些蜂蜜口感會比較好,你先嘗一口。」
「這是什麼?」薛岑對眼前不明的東西帶著好奇,但沒有疑慮,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
「鳳髓湯,潤肺止咳的。」琴濯拉開他的手,想把茶盞放到他手裡讓他自己喝,他卻硬生生躲了過去。
「頭好暈……」薛岑一下就虛弱起來,蔫巴巴地靠了回去,一副手也提不起來的模樣。
見他明目張膽地耍無賴,琴濯只能端著茶盞餵給他。
本來兩三口就能飲盡的東西,薛岑硬是拖拖拉拉湯水都涼了,琴濯都恨不得捏著他的鼻子給他灌下去。
因為風寒喉嚨發澀,鼻子也根本不通氣,什麼東西吃到薛岑嘴裡,其實都品不出來多少味道,他昧著良心說「好喝」,又讓琴濯沖了一杯。
這次琴濯也不慣著他,把他面前的小桌移近了些,把茶盞放在上面,好讓他伸手就能夠著。
眼見故技重施不頂用,薛岑便沒有裝下去,坐起身喝光那鳳髓湯,罷了又嘆息著說:「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忽然對我這麼好,我感覺自己要麼是在做夢,要麼就是你意欲圖謀不軌。」
他說著,伸手捏了下琴濯的臉,「軟乎乎的,看來不是做夢,是你想圖謀不軌。」
琴濯本來覺得他挺有自知之明,一聽後邊的話就翻了下眼。
誰圖謀不軌也好意思說!
不過琴濯還是搓了搓手,眨巴著眼睛道:「我確實有事。」
「我答應了。」薛岑見她臉頰上被自己的手指留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