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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旁人看著也覺得疼,薛岑看了看此處暫時無人,便攔腰將她一抱,到旁邊的長凳便放下了。
這回琴濯是徹底顧不上同他計較了,腳踝往上的半截小腿都是麻的,感覺再碰一下自己就能厥過去。
薛岑撥下她的羅襪一看,淤青還沒散開整個腳面已經被夾紅了,上面還沁著幾行血絲。
「破皮了,先敷點消腫止疼的。」薛岑擰著眉心,起身看她眼淚汪汪的樣子,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放這麼多老鼠夾,你是打算給我下套的?」那這也太下血本了。
琴濯覺得自己都這麼慘了,他還顧得上說笑,抹了把眼睛委屈得要命。
要不是他忽然闖進來,她也不至於踩上這老鼠夾,要不是為了躲開他,她也不至於一個坑裡栽兩次……琴濯越想越覺得他才是罪魁禍首,不由又升起一股怪怨。
院子旁邊就是庫房,平常一些多餘不用的東西都放在裡面。薛岑進去翻找了一頓,倒是尋了兩瓶藥出來。
琴濯疼得走不動,還是擔心被人看見了不好交代,只能先央求道:「先去把門掛上……」
這後院跟前面的小徑之間原本是個月洞門,琴濯擔心這裡種著菜蔬,夏天什麼蟲蟻老鼠輕易就會過去,所以特意上了道木門。
薛岑也知曉她的擔心,況且他心裡也不是毫無雜唸的,便走過去將門掛了起來,回來的時候就見琴濯自己把腳掰著往跟前送,眼下也不好再刺激她,只等她把姿勢調整好了,把藥瓶遞過去。
雖然自己一隻腳都露出來了,可琴濯還是難以當著他的面兒而毫無所覺,只好轉了個身背對著她。
薛岑覺得她是多此一舉,看到一旁散落的老鼠夾,怕她待會兒迷糊又踩上去,遂踢到了角落旁。
「我還要夾老鼠的……」琴濯轉過身來,看到自己身先士卒的老鼠夾,強打著精神說了句。
薛岑只能又耐心地幫她把老鼠夾調整好,放在原本的黃瓜藤旁邊,「這樣行麼?」
琴濯抬起眼皮看了下他,緩緩點頭。
若不計較前事,薛岑在琴濯心裡一直是最有耐心的代表,他身份尊貴,又學識滿腹,舉手投足都是俊逸瀟灑的氣質,無疑是閨中少女夢想中的情人。
若她沒有「孟夫人」這層身份,她或許也會被這樣幾乎完美的形象而吸引,只是想到薛岑這樣的好耐心也同樣用在了與她的僵持上,她就覺得無比頭痛。
捫心自問,琴濯並沒有覺得自己哪裡是特殊的,如果僅僅是因為一兩頓飯,那皇宮裡的廚子應該早就統管後宮了才是。
一番天人交戰後,琴濯還是覺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比較合適,「皇上,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嗯?」薛岑正注意著她浮腫的腳面,聽到她說話,微抬了下眼,眼神裡的光聚攏在一起,將認真的視線全部投向她。
琴濯由不得就垂下了眼睫,悶聲道:「兔子不吃窩邊草,朋友妻不可欺,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你這叫一句話?」薛岑聽到沒頭沒尾又亂七八糟的一通,實在想笑。
「……總歸是一個意思。」琴濯嘴硬。
「那你聽沒聽過另一句話?」
琴濯覺得他的話一定不會讓自己冷靜,可好奇心還是驅使她抬起了眼皮。
薛岑學著她把幾句話捏成了一句:「恨不相逢未嫁時,近水樓臺先得月,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不得不說,薛岑這話比自己的工整多了。琴濯抿了下唇,心底默默升起一股惱羞成怒的憤懣。
狗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薛岑:喳喳虐我千百遍,我待喳喳如初戀。
今日最強助攻——老鼠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