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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嵇笑著擺了擺手:「這年頭,沒有什麼優勢是能一直保持的。而且我不去石園,是因為如果周梓玉能說動他,那我就不必去,如果周梓玉都說不動他,那我去了又有什麼用。徐老似乎已經下定決心。據我所知,內閣支援黎的還是大多數吧。前一段時間,徐老派人拆內閣的臺,不就是想把黎大總統逼走麼。」
孫叔嘆氣:「看來是下定決心了,派內一直說『擁徐先倒黎』,黎這總統日子,怕也是到頭了。」
盧嵇坐在椅子上,往後一癱:「所以說,不去。不過記得把訊息遞給我,我還是很好奇他和周梓玉要怎麼說。哦,還有,我也很想知道徐士山會怎麼樣。」
好奇徐士山會怎麼樣的,不止他一個人,還有此刻跪在地上擠出眼淚的王軒宣。
徐金昆正坐在她對面。
他名聲在外,樣貌上卻顯得很憨厚老實。年紀大了,他有些微胖,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脾氣更好。圓鼻子圓臉圓眼睛,唯一不圓的就是他上嘴唇上橫著的一字胡。也就因為這長相,還有被人坑了也只是嘿嘿一笑不在意的性格子,在徐金昆還只是小官的時候,就常被人叫做徐傻子。
但要是誰真信了,那才是傻子。
他手裡的兵權,他解決事情的狠絕,雖然說不上惡,但至少不是能隨意敷衍的那類人。
只是徐金昆微微嘆氣,被大圓臉顯得有點小的一雙胖手,揉了揉眼睛。
徐士山那天被大夫救走之後,很快的就醒了。不過醒了不代表清醒了,他睜大著眼,兩隻手無意識的擺在臉邊抽搐著,口水順著嘴角往外淌進脖子裡,偶爾蹬一下被子哼哼兩聲,就算有飛蟲落在了他鼻子上,他都不會動一下眼珠子。
看來,大量吞服的大煙膏傷了他的腦子。
她知道徐士山的痴傻怪罪到她頭上,對她來說沒什麼好處。就算是王軒宣覺得反胃,但這時候她也需要表現的柔弱和無助,這些眼淚對於一個喪失孩子的長輩來說,還是很有必要的。
她的大部分資金產業都還在徐家名下,她也需要徐家媳婦帶來的錢與權利。
徐金昆坐在沙發上,看她跪在地上哭了出來,站起身,走到她旁邊,攙起她來,倒是和顏悅色道:「哭什麼,這事情又不怪你。我知道士山一直對不住你,他作為丈夫總是失職的,這事情又是他糊塗。我都聽盧嵇講過了,這完全是他自己的蠢!」
其實盧嵇當時說的是不是事實,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徐金昆想聽的解釋,他也一點都不想跟這個兒媳婦鬧僵了關係。
王軒宣抽泣道:「是我沒能攔住他……要是我當時……」
徐金昆擺了擺手:「你放寬了心,你是我們徐家的兒媳婦。他做了這麼多過分的事,是我疏於管教,總遷就著他胡來。說來,你三奶奶病的厲害,前一段時間在保定去了。」
徐金昆說的是他的三姨太,徐士山的生母,管著徐家上下的女人。
王軒宣睜大了眼睛,頓頓的想往後倒,眼裡又湧出淚來:「怎麼會,三奶奶去世了?從我進了這個家門,三奶奶待我如己出,怎麼會……怎麼會……」這眼淚裡倒有幾分真心。
徐金昆看她的樣子也安了心。
他讓丫鬟扶王軒宣坐下,低聲道:「是啊,她去了有一段時間了,去世前還唸叨著你呢。王家丫頭,雖然你三奶奶不在了,士山也……也那個樣子。可你該知道,在徐家,我是會為你做主了。石園一幫不爭氣的傢伙離不開你,我在天津也不能沒有你協助,士山不論怎樣,在我心裡,你還是徐家的媳婦啊。」
王軒宣心道,可算聊到正題了,她一點眼淚都給榨的差不多了。
她抬起頭來,含著淚道:「我當然是徐家的媳婦。您也知道,我爹那樣一個清高的人,怎麼會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