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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彥遠看著她閃躲，心中一痛：&ldo;我知道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了諸多的委屈，你心中必定怪我。等我這次北征回來，一定好好彌補你。&rdo;

夏初嵐不怒反笑：&ldo;世子要怎麼彌補我？是休掉你的夫人，還是能回到三年前？&rdo;

她這話問得大膽直白，甚至有些放肆。兩個衛從不由地看了她一眼，見世子不以為忤，又垂下頭。他們知道，這個夏姑娘對於世子來說是特別的。世子不僅喜歡她，對她還有諸多的愧疚。而且她這次幫世子解了軍餉的燃眉之急，軍中上下也很感激。

陸彥遠最怕她冷冰冰不在乎的樣子，她會這樣詰問，他反而還高興些，口氣帶了點哄勸：&ldo;娶莫秀庭不是我所願，我早晚會休了她。這幾年我狠心不聯絡你，是怕會害了你。現在莫秀庭已經答應幫我說服父親母親，給你側夫人之位。等你進了府，我一定加倍補償你。&rdo;

側夫人？夏初嵐搖了搖頭，低頭輕笑了兩聲。她知道原主對陸彥遠說過非君不嫁，一直等他回來娶，他們之間轟轟烈烈地愛過。站在他的立場和身份，娶莫秀庭也的確是難以避免。

況且英國公世子身份顯赫，又居於高位，深得皇帝寵幸，不乏公卿之女樂意去做他的側夫人。對於她這個商戶女來說，這樣已經算很抬舉了。她將來也不大可能嫁得比這更好。

倘若原主還活著，也許就等著這一日，應該會哭著撲進他的懷裡，成就一段男才女貌的佳話。可惜她不是原主，對他並沒有刻骨銘心的愛意，亦不想去毀掉另一個女人的人生。

她只需讓他相信自己已不再愛他，想了想，微微抬起下巴，伸手指著脖子處：&ldo;這裡的痕跡，你能看見嗎？&rdo;

她的脖頸線條優美，肌膚玉白如雪，只是如果細看，會發現頸上有一道若有似無的痕跡。

這幾年她用盡了辦法，都不能徹底消除。

&ldo;這是怎麼了……？&rdo;陸彥遠抬手欲碰，夏初嵐避開，淡淡地說道：&ldo;三年前，英國公府來人那夜，我上吊自盡，差點死了。&rdo;

陸彥遠瞳孔猛然收緊，一把將她拉到面前，急聲說道：&ldo;我不知，我真的不知……&rdo;他只知母親背著他派人去泉州，要她過府做妾。他知道時，已經來不及阻止，更想不到她會為此自盡。

他蟄伏三年，就是為了等一個機會。原本想等這次出征立功回來，便向皇上求請，到時候父親也不能再說什麼。沒想到莫秀庭主動提出幫忙，他也就順水推舟。

夏初嵐拂開他的手，輕輕地說道：&ldo;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所以知道自己要什麼。原本不該在你出征前說這些，但既然你提出要我進府，我只能告訴你，我不會做你的側夫人。&rdo;

陸彥遠愣住，呼吸變得粗重，耳朵裡嗡嗡地悶響。他想過她會抗拒，會打他罵他，但只要她還愛他，他們還是能在一起。

他壓低聲音：&ldo;嵐兒，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只要你說……&rdo;

夏初嵐抬手阻止他說下去，目光落在窗邊的矮几上，那兒有個白瓷曲頸花瓶，裡面插的花開得正好。

&ldo;我已經不再是三年前的我，那個夏初嵐已經死了。倘若你真的心懷愧疚，想要彌補，便不要再來打擾我的人生。陸彥遠，我不再愛你了。我們之間，再無可能。&rdo;

她的面色平靜，似乎只是在說著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和事，在他聽來，卻十分殘忍。陸彥遠的胸膛劇烈起伏，握緊的手心全是汗水，盯著她的側臉看了許久，直到終於相信她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