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無礙(第2/4 頁)
們一家雖然才回益州,但要走訪的人家並不少。
喬明瑾跟著出門,連軸轉了幾天,便到了初七這天。
這天她帶著琬兒和明瑜、明珩去了喬蘭芬家回訪。如今喬蘭芬在婆家早已當家做主。對於幾個外甥女的到來高興得很。
吃了午飯不算,還非要她們幾個在那裡吃過晚飯才放她們回來。
好在都在益州城,喬蘭芬的夫家離喬家祖宅也並不遠,都在城裡,馬車也才半個時辰。
等喬明瑾帶著琬兒從陳家回來,先是去給藍氏和喬母請過安,母女二人才回到自己住的院子。
和前幾日一樣,嶽仲堯還未回來。
今天喬父領著他們幾個到住在城外的一戶族人家裡拜訪去了。
直到天黑,等到琬兒都玩累了,在床上睡著了之後,嶽仲堯還沒回來。
待喬明瑾在床上也昏昏欲睡的時候,才聽到院門開啟的聲音,及婆子丫鬟的說話聲。
喬明瑾把房裡的燭火撥了撥,房間瞬間亮了許多。
披著大氅在圓桌前坐下等著。往常不管多晚,嶽仲堯都是要進來看一看的。
只是她等了許久,都不見嶽仲堯推門進來。
喬明瑾想了想,便披衣站了起來。走到房門口往外看了看,發現東廂已是亮起了燭火。
喬明瑾在門口想了想,抬腳朝東廂走了過去。
嶽仲堯不習慣有人伺候,東廂屋內並沒有旁人。
內室裡,昏黃的燭火不時跳動著。此時嶽仲堯背著門口就坐在圓桌旁邊。
圓桌上散著好些東西,喬明瑾在門口看得並不真切,只見著他的背景,他的兩手也正在忙碌著,看起來很艱難的樣子。
連嘴都用上了?
可不是連嘴都用上了?此時的嶽仲堯正用嘴咬著白布條的一端,一手抬著,另一手正試圖給白布條打結。
正奮戰中,就看見一雙腳站在他面前。
抬著去看……
「瑾,瑾娘……」嘴巴鬆開,白布條也跟著散了開來。
喬明瑾見嶽仲堯左手腕上纏了幾圈的白布條上透出血跡,不免有些吃驚。
「流血了?怎麼弄的?」
嶽仲堯見喬明瑾邊說著邊拉過一張小方凳坐在他面前,還伸手拉過他的手檢視,心裡湧起萬般滋味。
他後天便要離開了,這些天想找機會與娘子獨處都難。
他馬上就要走了,這一走,又不知要多久才能再見娘子一面。
「沒事。就是流了一點血而已。不痛的。以前連手臂都斷過,這算什麼……」有一點心酸透了出來。
喬明瑾聞言看向他。
「手臂斷過?怎麼斷的?」
嶽仲堯見娘子問他,心裡甜滋滋的。
不忍喬明瑾憂心,道:「沒事。都過去了,你看現在不是好好的?」
說完還連甩了幾下左邊的胳膊。
經他這麼一甩,手腕上白布條上又滲出了好多血。
「你別再動了。可是上過藥了?」
喬明瑾看著驚心,急忙抓過他的手腕,就要去拆他方才艱難綁過的白布條。
「瑾娘,沒事的,沒有大礙,就是流了一點血而已。」
喬明瑾沒聽他的,一邊拆解著布條,一邊跟他說道:「怎麼弄的,怎的也不叫人?」
圓桌上一小盆清水,一把剪刀,一些白布,只是止血的藥粉、清汙的藥水、紗布這些都沒有。
嶽仲堯見喬明瑾瞪他,便咧著嘴訕訕說道:「真的沒事。之前在戰場上,斷手斷腳的,那血嘩嘩地淌,只要沒死,還爬起來再戰,這點傷算什麼?」
喬明瑾聽了也不說話。眼前似乎浮現過那樣慘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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