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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蔥的歲月裡,他曾渴望老師眼中視做洪水猛獸的早戀,幻想有人可以跟他一起面對所有。
不論自己對還是錯,對方永遠能給自己最美好的鼓勵,不像父母的寵溺,是心與心的坦誠相對。
可是沒有那樣的人出現,自己眼中的喜歡在被別人揭露的時候,披上了「變態」「噁心」「心理扭曲」不知多少骯髒不堪的外衣。
髒兮兮的裹在自己的身上,令人作嘔的惡臭,連親情都退避三舍。
他記不清自己是被父母以怎樣的理由扔進學校的,只記得那年他住的是青旭高中建校來唯一安排的單人寢,因為誰都不願和染著「惡疾」的自己同住一個屋簷下。
慢慢的,喜歡和夢想淡了,留下的只剩形單影隻和獨來獨往。
閻東霖或許是老天可伶他,捏了件王子的外衣來圓自己的夢。
許逸不知不覺入了迷,直到飛機轟隆隆的降落聲傳到耳邊,他才恍惚回神。
「到了?」閻東霖揉眼醒了,被轟鳴聲吵的,他打著哈欠道。
其實,昨晚他睡的很早,可不知為什麼夢裡夢外全是許逸影子。
夢裡他的身份被發現,這人跑了,自己滿世界都找不到,像是徹底蒸發一般。
醒來不過凌晨三點,因這份莫名其妙的心慌,後半夜,更是徹底沒了睡意。
他直接開了把遊戲打發時間,就這樣熬到天亮。
或許是夢的緣故,他頭次緊張自己的身份洩露,大清早他從別墅往東站趕,為的是不讓許逸發現他的身份。忙忙碌碌的一整天,總算把人圈到身邊,心裡的繃緊的弦一鬆,睡的便格外的沉。
補夠覺後,閻東霖神清氣爽的站了起來,身心舒暢,衣服隨著他的動作滑落掉在座位上。
可能之前的睡相不得體,白色的襯衫皺巴巴的一團,伸腰時露出一片惹人艷羨的麥牙色的腹|肌。
許逸笑著走上前,將滑落的外套撿起來往手腕一搭,伸手替他去扯皺巴巴的襯衫:「到了,等等出了機場就直接去附近的酒店,剛在網上訂好房間了。」
這人既然是來圓自己的王子夢的,自己就該像曾經夢裡想的去對待王子,搭一場短暫的舞臺劇,騙騙自己。
「真賢惠」閻東霖詫異的看了許逸一眼,顯然對他的親近有些意外,卻喜聞樂見。
他把行禮提溜在腳邊,整整齊齊的三個,他把兩個大的留給自己,自己那小且貴的名牌行李箱推給許逸,說:「走吧」
兩人下了高架,打了車直奔賓館。因離機場不到3公里距離,許逸來不及欣賞沿途的風光就到了目的地。
賓館的建築頗為光鮮,許是落成沒多久,攏共七層,有些像民宿,卻正正經經的有前臺服務生和門口高領門衛,像是強行套上燕尾服偽裝成紳士的小丑。
好在房間還算乾淨整潔,潔白的床單、電視機、空調一應俱全。
許逸選訂了間單人大床房,房間正對著機場,一眼能望燈火璀璨的機場。三個行李箱並排的放在房間的角落。
窩了一天,許逸渾身骨頭都痠疼著,他脫了衣服從包裡取了乾淨換洗衣物,沖熱水澡去了。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閻東霖脫了外衣,半靠在床前,手機解開了飛航模式,訊息提示音叮叮咚的響個不停,其中有助理髮的,有好友問他有沒空一起出去玩,最多卻是他母親王秀雅。
「阿霖啊,怎麼突然出去玩了?是和朋友一起出去的嗎?」
「」
「在外頭要注意安全,國內和國外不一樣,你自己注意點。」
「」
「好好玩,公司的事你就交給你父親了。」
閻東霖眉梢一挑,回了條好。
他知道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