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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

步老師強忍著內心的暴虐把一堂課上完。

下課鈴一響，這群學生就跟皮猴似的竄了出去，臨走前居然還衝她扮鬼臉。

步翎將兩本教材重重的頓在桌上。

教什麼教，孺子不可教也！

難怪那幾位為人師表會氣成那樣。

本來她的主要目的也不是來教書的，步翎想幹什麼跟自己過不去。

她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忽然，有個怯生生的聲音響起來。

&ldo;步老師，我有幾個問題不太懂，想問問您……&rdo;

步翎一轉頭，看見一個扎鞭子的小姑娘背著手站在講臺前。

步翎原來以為她是來搗亂的，誰曉得她居然真的準備了幾個課文相關的問題，問的很仔細。

這姑娘叫徐婉婉，是班上為數不多的幾個認真念書的姑娘。

步翎想，也許是這個學校為數不多的幾個認真讀書的學生。

她一一解答完，徐婉婉道：&ldo;步老師，您課講得真好，我們這兒的老師基本上來了就開始放電影，已經好久沒有老師認真講課了。&rdo;

步翎失笑。

&ldo;老師，您說知識改變命運，是真的嗎？&rdo;

步翎一怔。

她不由得正視徐婉婉，姑娘瞪著明亮的眼睛，目光期待又有點兒可憐。

&ldo;你得相信這是真的。&rdo;步翎說。

&ldo;那我用功讀書，有一天會過得比他們好嗎？&rdo;徐婉婉問。

&ldo;他們？&rdo;

&ldo;就是……他們。&rdo;徐婉婉絞著雙手。

步翎似乎有些會意了。

&ldo;讀吧。&rdo;她伸手拍了拍徐婉婉的頭：&ldo;總沒壞處，但也別太功利。&rdo;

&ldo;嗯。&rdo;徐婉婉低著頭將書本抱走了，步翎望著她的背影，忽的看到了她肩頭跳動著兩撮詭異的黑焰。

&ldo;徐同學！&rdo;她脫口而出。

&ldo;步老師？&rdo;徐婉婉聞聲回頭，走過來茫然道。

她走近了，那兩撮火焰也消失了。

果然這學校裡還是有不乾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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