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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麼優美的琴聲中練功,似乎比單調的殺怪要有意思得多,唯一有一點美中不足的是藍衣人的琴聲也會攻擊到弓手,所以他每出去回收箭枝幾次後都要往嘴裡塞一顆藥。
沒有怪物脫離琴聲控制的時候,弓手就會站在藍衣人身後用普通的箭枝向遠方四五十米外一株樹上射,樹枝上用細繩拴掛著一枚銅錢,隨著風吹動樹枝,銅錢也會微微晃動,弓手每射出十箭,就會有一箭穿過銅錢中央的方孔,其餘的時候不是射空就是射在方孔邊上。
司南看了一會看出來了:弓手和琴師都在練功,灰衣弓手在鍛鍊自己的射箭命中率,而藍衣琴師則在練習能安撫怪物的奇妙魔音。
兩個人以這麼奇怪的方式組合在一起,大概是因為弓手要保護琴師不被怪物打斷彈奏,不過聽琴師的彈奏確實是一種享受。
魔音雖然將血比較慢,但是勝在隨著琴音持續不斷的作用,有的血比較薄防禦較弱的怪乾脆就這麼趴著直接去見了主系統,但是怪物死掉的那一刻司南是看不出來的,直到屍體被系統刷走後他才知道那個怪物已經死了。
這大概是司南見過的最溫柔的打怪方式。
在怪物數量減少到原來的五分之三時,藍衣人停了下來,扭頭看一眼站在自己身側的弓手:“夜神,準備好,要開始了。”
司南正奇怪他說這句話的用意,藍衣琴師轉向了他,叮囑道:“待會你千萬別離開我身後,最好緊貼著我背後。接下來這首曲子不再是一百八十度攻擊了。”
那是多少度?
司南正想問這一句,藍衣琴師已經回頭轉向怪群,口中漫然道:“是三百六十度。只有我身後方圓一米的範圍不受攻擊。”他的聲音依舊溫和,但話語中卻帶著強勢的意味。
隨之而來的琴聲聲勢更盛。
如果說方才的琴聲宛如深山幽谷,涓滴細流,那麼現在的琴聲便是驚濤拍岸,裂雷滾空。
指在這樣的琴聲之中,那些原本安靜趴伏著的怪物都嚎叫著翻滾起來,一些弱小的甚至乾脆就著趴伏的動作死去。
而此時被稱作夜神的弓手也沒有閒著,他抬手向身後一探,手上夾著四枝箭,正是司南方才看到的箭羽泛金的黑箭,除了箭羽有異外,這幾支箭似乎與方才看過的黑箭沒什麼兩樣。
他一箭方射出,箭尖便在半空中陡然炸裂開來,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八化十六,瞬息之後便成了十六枝幾近平行飛行的箭。
他第一箭才射出,第二枝箭便搭上了弓弦,射出的速度竟然比第一枝箭還要快上幾分,隨即第三枝第四枝箭接連射出,一枝比一枝快,第一波射出的箭接觸到怪物時,最後一波的箭也同時趕到,六十四道箭影幾乎可說是不分先後,而攻擊的範圍則由單純的四點擴大到大約八九平方米。
好像在這塊區域內經歷了一場漆黑的暴雨肆虐。
雨點經處全無活物。
這一箭射出似乎用光了夜神的氣力,場中雖然還有怪物沒有清理掉,可是他卻跌坐在地,往嘴裡塞了顆藥。
司南正想問琴師要不要自己幫忙,卻聽見琴師一聲輕笑,琴音一變,更為激昂。而那些本來還能站立的怪全都重新倒地翻滾起來。
到底這琴聲有什麼樣的攻擊力?司南好奇至極,忍不住偷偷向旁邊挪了一步,恰恰邁出安全範圍。
頓時耳鳴腦眩,胸中氣血翻湧不能自持。
只呆了一兩秒鐘,司南便趕緊退回安全地帶,開啟屬性面板,駭然發現生命下降了接近四分之一。
真正身臨其境的體會魔音的攻擊,和單純站在安全區域傾聽是不一樣的,那琴音好像是曠野上的萬馬奔騰,好像是戰場上的喊殺震天,有著某種奇妙的穿透力,穿透他的耳膜,穿透他的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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