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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忻可能沒想到他這麼直接,被拒得有點訕訕的。梁松庭無意和他多聊,說,「你把手機給趙覓,我和他說。」
於是手機又轉回到趙覓手裡。
趙覓帶著手機走開了些,才開口說梁松庭,「小裴對你挺有意思的。上次你見過,形象也好,我覺得是你喜歡的型別,就不考慮考慮?」
梁松庭語氣冷淡地扔給他一句,「下次你再攢局,我帶個人來。」
趙覓都愣了,這有多少年了梁松庭從來沒帶人去參加過朋友聚會。就是當初他和沈霖有過一段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同時出現的。
「誰,誰啊?」趙覓的好奇心完全給激發出來了。
梁松庭說,「鬱清灼。」接著說了句「掛了」,也懶得再聽趙覓的反應,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鬱清灼進了洗手間一直沒出來,梁松庭走過去,在掩著的門上敲了兩下,推門進入,鬱清灼正靠著洗手檯看手機。
梁松庭走到他跟前,鬱清灼仍然低頭看著螢幕和同事發資訊。
「生氣了?」梁松庭問他。
鬱清灼像是嚇了一跳,立刻放下手機否認,「沒有。」
梁松庭正正經經地和他解釋,「就見過一面而已,連朋友都說不上。」
鬱清灼笑了下,先說了句,「聽聲音挺年輕的,有二十麼?」不等梁松庭回應,他又說,「庭哥你可以選擇的,我們現在這樣」
梁松庭打斷他,叫他名字「鬱清灼」,問,「現在什麼樣?」接著聲音冷了些,說他,「從你提著東西進門我就壓著火。剛才我接趙覓電話,為什麼不敢出聲,怕什麼呢?」
鬱清灼給說得噎了一下,嘴張了張,底氣不足地說,「我沒怕。」
這整個下午他們之間的氣氛都很好,誰也捨不得為了不相干的外人破壞這種氣氛。
兩個人都安靜了幾秒,梁松庭看著鬱清灼,慢慢地說,「你在二十歲的時候,是什麼人都不放在眼裡的,怎麼現在會在意別人的二十歲?」
說完,他將兩手撐在洗手檯邊,也把鬱清灼半圈在懷裡了。
這不是擁抱,卻比擁抱多了幾分安撫和依戀。
鬱清灼沉默少許,說,「二十歲的時候以為擁有的永遠不會失去,青春可以肆意妄為,後來才知道,不是這樣的。」
頓了頓,他又道,「剛才我撒謊了,我是怕的。怕你覺得我不懂事,沒有比七年前做得更好。」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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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給你們訂個大床房
梁松庭從前喜歡的就是鬱清灼的那份心氣。
他那雙眸子裡的神色總是淡淡的,偶爾笑起來又很張揚,誰都不會放在眼裡。
鬱清灼形容青春肆意妄為,梁松庭以為並不準確。肆意妄為這個詞帶著點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意味,是所有年輕人的通病。而梁松庭一直認為鬱清灼有狷傲的資本,他是腹有詩書氣自華的那種人。梁松庭一貫偏愛他,就算鬱清灼有錯,錯得離譜,在梁松庭這裡也錯得情有可原。
可是成長這件事很殘酷,鬱清灼狠狠地失去過,失去梁松庭這一點就足以擊潰他曾經的驕傲。
如果愛情是鬱清灼唯一的軟肋,這根軟肋大概也會拿捏他一輩子。
電話那頭的裴忻,聽著聲音清爽開朗,可以想見是個年輕有朝氣的男生。
如今的鬱清灼在面對梁松庭時,偶爾會帶著些不自信。他身上彷彿還有分手留下的烙印,提醒著他曾經發生的一些事是不能抹去的。而一個沒有過錯的坦坦蕩蕩接近梁松庭的愛慕者,足以讓鬱清灼忐忑。
何況他與梁松庭並未真的複合,這意味著他沒有立場去過問。
梁松庭仍然圈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