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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您可說不清楚。如今爺可是眼巴巴等著嫡子降生呢,這個時候,但凡她那邊出點事,咱們就吃不了兜著走。這般連好處都看不到的事兒,損人不利己,您何苦為了一時的舒坦去做呢。何況,有兒子的都沒做什麼呢,你又是何苦呢。您已經有了後招,將家管好了,爺高興,福晉高興,主子你日後的日子才好過呢。”
這卻是正理,納蘭氏進門多年不得子,她孃家唯一一個靠山明珠又早去了,爹爹並不爭氣,叔叔們卻各個都是詩書滿腹,論起來別的卻是一概不成,如今,卻是要縮著尾巴做人呢。這一番話下來,納蘭氏便是再笨也能想通了,何況她又是個聰明人,如今忍了這般久呢。當即便將腿抽了回來,起了身道,“弘晝八成回來了,我還是去瞧瞧吧。”
顧奶孃這才道,“奴婢跟著您一塊去。”
太醫幾乎和弘晝是同時到的。門房早就準備好了,車子根本沒在大門口停下,而是直接進了門,吳開來先跳了下來,他身上有不少血滴子,便已經將人唬得不輕。隨後,他掀開了門簾子,張勝便將弘晝抱了下來。
弘晝雖然抹了藥,可衣服並沒有換洗,肩膀上傷口流的血外加福瓜被打死時噴濺出來的血,染滿了弘晝整件衣袍,外加還有零星灑在脖子和手上的血滴,仿若是從血水中撈出的一般。耿氏一瞧見那滿眼的紅,整個身子便軟了下去,還是大丫鬟雨落扶住了她,掐著她的人中,才清醒過來,被人攙著跟著一群人去了後院。
對於雍親王府,太醫院自然不會搪塞,來了兩位太醫,一位姓林卻是對小兒病情頗有研究,一位姓張,乃是外科的高手。兩人分別把了脈看了傷口,然後又細細商量了一會兒,那林太醫才對著屏風後的納蘭氏道,“外傷深至骨,還好早摸了金瘡藥,如今看著還安穩,我與張太醫合開了藥方,還需喝著看看效果。”
弘晝傷成這樣,太醫自不能立刻離去,納蘭氏又讓人收拾了屋子讓二位住下,這邊,雍親王也匆匆回來,連衣服都未換,便進了內院。弘晝不過五歲大,平日裡胖的厲害,可如今放在大大的床上,卻只有小小的一團。小孩面色蒼白,顯然是流血過多,眉頭緊緊的皺著,手也不自主的合攏,嘴巴里發出小小的啊的聲音,仿若時時刻刻都在噩夢中。
雍親王瞧見他這個樣子,眉頭便沒有舒展過。他對弘晝不似弘曆那般明顯的寵愛,可要說不關心,那是萬萬不對的。這是他的小兒子,平日裡憨傻憨傻的,雍親王看著他便樂呵,平日裡的疼惜更是不少。如今卻是這般模樣,怎能不心疼。伸手握了握弘晝的小拳頭,摸了摸他的額頭,感覺著不熱,又問了兩位太醫,看了方子可用,才放下了心。
只是男女在情感上的表達方式往往不同,如耿氏與鈕鈷祿氏,瞧見弘晝這般摸樣,恨不得將身上的血肉都化作了淚水哭出來,那帕子不知換了多少。而雍親王則不同,他感情內斂,且心思細密,想的則是,福瓜乃是吠園裡挑出的小狗,怎會隨隨便便便發了瘋?而且外面還有弘春等人,縱使是在他們園子裡出了事,也不能將人留的太久,否則不定又是怎樣的說法。
他從房中出來,便讓人招了張勝與吳開來來,沉聲問道,“將當時情形說一遍。”兩人都是機靈之人,張勝主說,吳開來補充,不多時就將事情說了一遍。雍親王想了想道,“除了弘晝,還有誰接觸過福瓜?”
兩人仔細想了想,紛紛搖了頭,“只有弘暟阿哥伸手摸了摸,可福瓜沒讓他抱,別人更是沒接觸。”
雍親王又問:“那狗呢?連帶狗吃的東西呢”
張勝趕忙道,“弘春阿哥都讓人帶回來了,在前面讓人看著呢。”
雍親王這才讓他們下去,他心裡定了定,便吩咐蘇培盛幾件事,一是尋個可靠的仵作,將福瓜的屍體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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