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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吃了兩塊便不願再吃了,或許是累了,喝了一口水便歪在床上睡著了,只是小手還抓著淺惜的手不肯放開。淺惜抽了一下,沒有抽出,只能一隻手幫他蓋好被子,微微彎著腰起身看著鬼帝,請求道:&ldo;帝……帝君,我能留下來照顧小太子嗎?&rdo;
鬼帝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冉冉緊握的她的手,轉身對絃音道:&ldo;這兩日你照顧冉冉也累了,回去歇著罷,這裡便交給她。&rdo;
&ldo;可是帝君……&rdo;絃音想說怎麼能將冉冉交給一隻鬼去照顧,可看到鬼帝眼中的信任和那一絲絲讓她不舒服的東西,她突然沒有了說下去的勇氣,只能矮身行禮,獨自離開。她是女人,有女人最敏銳的直覺,鬼帝眼中那一絲絲東西或許連鬼帝自己都沒有察覺,但她卻看的真切,那是對一個女人的好感和欣賞,那是如鬼帝那般冷情的神仙從來不會有的感情。可是她看到了,卻不是因為自己而看到,而是因為一隻連給自己提鞋都不配的小鬼。
憑什麼!她這幾年對冉冉掏心掏肺,換來的卻只有鬼帝的尊重,而不是他的心。她一直以為他的心是千年寒冰所造,天上地下四海八荒沒有人能夠撥動他的心絃,原來一直是她錯了。不是沒有人能撥動他的心絃,是那個人還沒有出現,不,是那個人剛剛出現。
她捏緊了手中的帕子,腳步越發的加快,臉色蒼白如紙卻掩不住眼底的波濤怒海。
而冉冉的房間裡,淺惜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開始後悔剛才為什麼要主動說留下來。其實她也不是後悔留下來照顧冉冉,只不過鬼帝這坐的四平八穩的架勢,擺明瞭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和鬼帝同處一室,她想想接下來綿長的夜,心中更是後悔不已!
最後,淺惜覺得還是先坐下來會比較好,一直站著倒像是自己犯了錯似的,而且坐下來可以看著冉冉,看著冉冉便可以自我催眠鬼帝並不在這房子裡,只要鬼帝不說話便可。不過淺惜的算盤還是打錯了,因為下一刻鬼帝便打破了這尷尬的沉默。
&ldo;水鏡會用了?&rdo;鬼帝撥弄著淺惜放在桌上的糕點,隨意問著,撥了一會終於挑了一塊還算能看出是什麼形狀的放入了口中,嚼了一會很不給面子的嫌棄道:&ldo;好在冉冉沒吃多少,這味道……太差了。&rdo;嘴上雖如此說,手卻又挑了一塊放入口中細細咀嚼。
淺惜還沒來得及回答他第一個問題,又聽他丟擲嫌棄她廚藝的話語,心中的小火苗一時沒能控制得住,小聲道:&ldo;難吃便不要吃好了,又沒人逼你。&rdo;
鬼帝聽力太好,雖隔了幾步,仍是聽的一清二楚,淡淡睨了她一眼,唇角微微上挑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手指輕扣著桌面再次耐心的問道:&ldo;水鏡會用了嗎?&rdo;
廚藝被嫌棄的淺惜本不想理他,但是人家是這裡的老大,隨時能決定她這麼一隻小鬼的去留甚至是生死,於是點頭道:&ldo;會用了。&rdo;
鬼帝滿意的點點頭,魅惑至極的臉上笑意似乎更濃了些,淡淡的看向她,雲淡風輕的道:&ldo;會用了為何沒有找本帝說說話,還是你不敢對著水鏡喊本帝的名字。&rdo;
&ldo;啊?&rdo;淺惜一時有些懵,她知道可以不用喊他名字的,玄玉說過直接喊帝君便可以與他說話,可是,她為什麼要找他說話?
鬼帝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一點點,又消失了一點點,一雙鳳目危險的眯起,仍是雲淡風輕的道:&ldo;你以為本帝給你水鏡是為了什麼?&rdo;
淺惜被他剛才的問題弄的暈暈乎乎,忽聽得他又如此問,便直接按著心裡的想法直接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