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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和悟經常來逛的街道,在裡見擔任了他們的教師後,他們四個人就時不時地外出聚餐,已經快要把這一片的商鋪摸熟了。
夏油傑佇立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身邊熙攘的路人絡繹與他擦肩而過,他卻忽地靜止在了原地,成為流動的人群潮流中唯一不動的奇點。
那一刻,似乎是心有靈犀。
夏油傑緩緩地扭過頭去,目光掠過了身邊的陌生面孔,從人群的縫隙中穿透而過,最終釘在了路旁一家甜品屋的玻璃窗上。
玻璃窗後的白髮少年身姿慵懶,他一手支著下顎,墨鏡滑落了幾分,在與夏油傑目光交匯的時刻,他咧嘴一笑,頗為友好地對他揮了揮手。
嘴唇一張一合,做出口型「嗨,傑」。
……虧得他還能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那裡!
熟悉的無奈席捲而來,夏油傑繃緊的肩膀,還有心中抹不去的悵然若失,卻在看到少年的那一刻起悉數煙消雲散。
不管怎麼說。
他沒有變,這就好。
最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意識到這一點的夏油傑唇角掀起了淺淺的笑意,他用一如往常的眼神去注視他,在對方的招呼聲裡走進了甜品屋,然後坐到了他的對座。
在落座的一剎那,夏油傑還沒等五條悟開口,自己先發制人,從兜裡掏出了通緝令,展開在他眼前,夏油傑開始微笑著興師問罪:「你是終於發瘋了嗎,悟?」
若無其事地瞥了眼通緝令,五條悟沒有做半點喬裝,但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地享用著草莓芭菲,完全不把通緝令當回事。
只在夏油傑問他時,五條悟才無辜地眨了眨眼,含著勺子說道:「沒有哦,我很冷靜呢。」
白貓貓不滿地敲了敲桌子,像個小學生一樣辯駁道:「我有好好考慮過後果的,也沒有在意氣用事,這個決定可是我深思熟慮後做出來的!真是,在你們眼裡我究竟是怎樣的形象啊?」
……只不過在「深思熟慮」過和全咒術界為敵的後果之後,五條悟發現其實也就那麼回事而已。
類似於「就這?」的心態。
他在來甜品屋的路上,已經遇到過好幾波刺探的人了。
這對他而言就像吃飯喝水般習以為常,畢竟是從出生起就掛在黑市懸賞榜上的人,他從年幼時就天天和刺殺打交道了。
在解決完不知死活找上他的人後,五條悟還有些嫌棄。
打心底懷疑咒術界的水平是不是退步了,什麼貨色都敢擋在他的面前。
夏油傑面無表情地「哦」了一聲,表示五條悟的小學雞形象已然深入人心,這傢伙的貓言貓語,他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信。
夏油傑沉默了片刻,隨即說道:「你是真的想好了嗎?」
五條悟大大方方地點頭,「對啊,這不是正在和傑你們告別嗎。」
「……唉。」夏油傑揉了揉又開始泛疼的太陽穴,大概是知道可能許久要感受不到這份頭疼了,他竟然除了無力外沒有多餘的情緒,「所以,你就索性把咒術界攪亂,連同咒術高專在內一同捲入其中?」
「拜你所賜,我最近可是忙得團團轉,連覺都沒睡好。」
五條悟口中說著「抱歉抱歉」,聲音裡卻沒有半點歉意,他把挖了一勺芭菲塞嘴裡,甜絲絲的滋味讓他欣悅地眯起了眼。
「我相信傑的話一定可以妥善處理的。我就不奉陪了。」
夏油傑冷冷地「呵」一聲,盯著這隻給別人添麻煩還不知反省的白貓貓,給他潑了盆涼水。
「你確定你能找到裡見老師嗎?靠著你都不熟悉的咒具定位,去大海撈針?」
五條悟挖芭菲的動作不知覺地慢了下來。
「……沒關係。」少年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