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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雖然不清楚對方的真實身份,但就像她所說的,這對孔時雨而言再簡單不過,引進一個新人而已,左右對他影響不大,日後出了什麼事也牽連不到他。
更別說他現在還處於被對方威脅的情況下。
略一思量,孔時雨做出了一個在未來將全裡世界攪了個天翻地覆的決定。
他答應了五條裡見。
每一個殺手都是透過一單一單的任務積累名氣的,然後根據個人的信譽度和任務完成率,他們的等級判定也不一。
想要引入一個新人,只需要把對方往黑市的懸賞單前一推就可以了。
孔時雨特意抽出一個下午,帶五條裡見去了他熟知的地下交易所。
他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了一個名冊,攤開在五條裡見的面前。
「我之前就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孔時雨探究的目光釘在她的身上,「你是咒術師嗎?」
「嗯哼。」五條裡見沒有否認。
「咒術師為什麼要來幹這行……算了。」孔時雨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反正這女人的心思他也搞不明白,知道對方還是個人均瘋批的咒術師後,帶她入門後就敬而遠之的想法愈發強烈。
「既然你是咒術師,那麼懸賞單的挑選範圍就更廣了。」
孔時雨把懸賞名冊直接往後翻,以某一頁為分界線,名冊的紙由白轉黑,其上印的照片和懸賞數額,也霎時間翻了好幾倍。
「從新人的角度,我個人是建議你從金額低、但好下手的目標入手……不過你可能不太需要,那就看看這些吧。」
五條裡見饒有興趣地翻了幾頁,發現懸賞名冊上,竟然有好幾個名字她都眼熟。
哦豁,這個是御三家的,那個是京都高專的。
要說五條裡見認識的人裡有誰熟悉這一行,那無疑是冥冥,不過她和對方僅止步於相互認識,對於黑市交易也並未深入,至少沒有親身參與。
「這些都是咒術界內部的懸賞,你有信心的話,大可以從他們開始下手。」孔時雨意味深長地說道,「不過咒術師有多不好對付,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吧。」
這麼多年了,也就只出過一個「術師殺手」伏黑甚爾。
五條裡見輕笑著,問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名冊的排名,是按照金額和難度等級排的嗎?」
「是……你想幹什麼?」孔時雨悚然,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
不會吧,這個女人這麼勇的嗎?
「你該不會是想問懸賞數額排行第一的人是誰吧?!」
孔時雨戰術後仰,權當是自己為數不多的良心作祟,他語重心長地吐出一句:「別怪我沒提醒你,你想對誰動手都行,但只有那個懸賞額第一的,你不想死就不要碰。」
此時,五條裡見已經翻到了最後一頁,目光定格在了獨佔一整張紙的照片上。
「他的懸賞單已經掛了十多年了,從他出生起,價格就不斷地瘋漲。但迄今為止,但凡敢接這一單的……無人生還。」
「只要你還有腦子,就別異想天開地對他下手,那不是一夜成名的途徑,那是自尋死路。」
照片似乎是俯視的角度。
銀白色的短髮,每一根髮絲都寫著桀驁,蒼藍的瞳孔隱在墨鏡之下,微微露出的譏諷猶如刀刃,完美無瑕的容貌是造物主的傑作,唇角噙著的笑意卻暗藏了無邊危險。
孔時雨說道:「可別怪我沒告誡你——」
「凡人,就不要妄想著對神子動手了。」
………
五條裡見捏著紙張的手,微微顫抖。
什麼?什麼什麼?
這個世界的她居然是男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