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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要帶他來，我怎麼會來遲？&ot;柳風骨也笑了笑，道：&ot;他怎麼樣？是不是真的很不好對付？&ot;楊凡道：&ot;一個人若捱了五六百刀，總不會白挨的！&ot;柳風骨道：&ot;你為什麼不將他留給少林寺的和尚？又何必自己多費力氣？&ot;楊凡道：&ot;這人太喜歡多管閒事，留他在外面，我總有點不放心。&ot;柳風骨笑道：&ot;看來你做事比我還仔細，難怪別人說，頭大的人總是想得周到些。&ot;楊凡又笑了笑，道：&ot;我已經將他交給外面當班的兄弟，現在是不是要帶他進來？&ot;柳風骨道：&ot;好，帶他進來。&ot;

於是田思思就又要看到了秦歌。

現在她寧願犧牲一切，也不願看到秦歌這樣子被別人抬避來。

叄

秦歌已被兩人抬了進去，一個人抬頭，一個人抬腳，就像抬著個死人似的，將他抬了進來。

死人至少還是硬的，至少還有骨頭。

但秦歌卻似已完全癱軟，軟得就像是一灘泥。

別人剛把他扶起來，忽然間，他的人又稀泥般倒在地上，他喝醉酒時，也有點像這樣子。

可是現在他卻很清醒，眼睛裡絕沒有絲毫酒意，只有憤怒和仇恨。

柳風骨嘆了口氣，道：&ot;你究竟用什麼手段對付他的？怎麼會把他弄成這樣子？&ot;楊凡淡淡道：&ot;也沒有用什麼特別的手段，只不過用手指截了他幾下而已。&ot;柳風骨皺眉道：&ot;以前他捱得起別人五大百刀，現在怎麼會連你的手指頭都挨不住了？&ot;楊凡道：&ot;以前他還是個窮小子，窮人的骨頭總是特別硬些的。&ot;柳風骨道：&ot;現在呢？&ot;

楊凡道：&ot;人一成了名，當然就不同了，無論誰只要過一年像他那種花天酒地的日子，就算是個鐵人，身子也會被掏空的。&ot;張好兒又嘆了口氣，道：&ot;快搬張椅子來，扶秦大俠坐起來，地上又濕又冷，秦大夥萬一若受了風寒，誰負得起責任。&ot;這兩人一搭一檔，一吹一唱，滿臉都是假慈假悲的樣子。

田思思咬著牙，真恨不得衝過去，一人給他們幾個大耳光。

椅子雖然很寬大，秦歌卻還是坐不穩，好像隨時都會滑下來。

柳風骨走過去，微笑著道：&ot;秦兄，我們多年未見，我早就想勸勸秦兄，多保重保重自己的身子，酒色雖迷人，還是不能天天拿來當飯吃的。&ot;秦歌看著他，突然用力吐了口痰，吐在他臉上。

柳風骨連動都沒有動，也沒有伸手去擦，臉上甚至還帶著微笑。

這世上真能做到&ot;唾面自乾&ot;的人又有幾個？

秦歌忽然用盡全身力氣大笑，道：&ot;我真佩服你，你他媽的真有涵養，真他媽的不是個人，我只奇怪你媽怎會把你生出來的？&ot;柳風骨也在看著他，過了半天，才轉過頭向楊凡一笑，道：&ot;你明白他的意思嗎？&ot;楊凡點點頭，道：&ot;他想要你趕快殺了他。&ot;

柳風骨淡淡道：&ot;現在少林寺已認定了他就是謀殺多事和尚的兇手，他無論是死是活，都已完全沒什麼兩樣。&ot;楊凡道：&ot;但你還是不會很快就殺他的。&ot;

柳風骨道：&ot;當然不會，很久以前，我很想知道一件事，除了他之外。就沒有人能告訴我，我怎能讓他死得太快？&ot;楊凡道：&ot;你想知道什麼事？&ot;

柳風骨道：&ot;我一直想知道他究竟能挨幾刀？&ot;楊凡道：&ot;你猜呢？&ot;

柳風骨道：&ot;至少一百二十刀。&ot;

楊凡道：&ot;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