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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扇接了食盒過來,望了一眼站在一旁氣的面色發白的謹言,隨後又轉頭對張嫂子說著:&ldo;我們姑娘發熱了,身上燙著呢。麻煩張嫂子給熬一碗熱熱的薑湯,我好帶回去給我們姑娘喝。&rdo;
張嫂子一聽,趕忙的問著,三姑娘要不要緊?要不要去二門上叫了小廝去請個大夫來?又要水來洗了手,親自的揀了幾隻大大的生薑出來,洗淨了,切成塊,放到鍋裡熬薑湯。
小扇在旁邊等著,一扭頭,看到謹言將灶臺上放著的那碟子青菜和豆腐都放到了食盒裡,隨後轉身氣鼓鼓的就走了。
等謹言回到小院的時候,就見李惟元還坐在書案後面看書,姿勢同他走的時候一模一樣。
雖然屋子裡面沒有攏火盆,北風和雪花正從窗子裡面飄了進來,但李惟元身上穿了上午李令婉特地送過來的袍子和靴子,總歸是要較以往暖和些的。
如同李令婉所想的一樣,但凡只要李惟元看書累了,休息一會兒的時候,目光看到了身上穿的袍子和靴子,就總是會想起這是李令婉特地的送來給他的。
雖然一開始他是牴觸自己這樣想,而且心裡通常都是陰謀論的想著李令婉這又是要做什麼,可到後來他就想著,不過是一個才八歲的小姑娘罷了,她能有什麼複雜的心思呢?也許她真的是覺得以往對他做了那樣多的錯事,所以想要彌補呢。又或者是上次他在梅園裡推了她一下,讓她嚇怕了,所以她便不敢再惹自己,轉而討好他來了。
相比較而言,李惟元更贊同自己的後一種想法,因為他有時候還是能察覺到李令婉對自己的害怕的。不過他對此也無所謂,左右只要李令婉不給他找事就行了。
李惟元翻過了一頁書,然後就看到謹言提著食盒走進來了。
謹言心裡還在生氣,骨嘟著一張嘴。
李惟元望了他一眼,隨即就問著:&ldo;是誰欺負你了?&rdo;
都說打狗看主人,謹言作為他的貼身小廝,在這李府裡也是備受人欺負的。可難得這謹言是個腦子一根筋的人,就算是這樣,也一直都對他甚為的忠心,從沒想過要離開他身邊,所以李惟元對謹言還是很不錯的。
聽李惟元問起,謹言就將剛剛在廚房裡發生的事都說了:&ldo;……可恨那張嫂子狗眼看人低,竟然這樣看輕您。背後還這樣剋扣您的飯食和日常用度,小的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想要好好的同她分辯分辯。&rdo;
&ldo;你既然知道她生的是一雙狗眼,那做什麼還要和她置氣?豈不是拉低了自己的身份?&rdo;李惟元放下手裡的書,走到一邊的桌旁坐了,自己動手拿了食盒裡面的飯菜出來。又伸手拿了筷子,開始吃飯。
青菜豆腐,裡面的油水放得也極少,但李惟元還是吃的津津有味。
再如何,至少也是能填飽肚子的。像他這樣的人,現下還能有什麼其他旁的要求呢?唯有好好的活下去,待自己往後出人頭地了,勢必是會將今日受的這些罪百倍千倍的討還回來的。
謹言看著李惟元一句埋怨都沒有,只是低頭吃飯,他止不住的就覺得心裡有點難受。
他家少爺說起來還是長孫呢,就算再怎麼樣,那他的飯菜也不應當比下人的還差吧?張嫂子他們,可是個頂個的吃得油光滿面,肥頭大耳的。
想到張嫂子,他就又想到了小扇。於是他就說道:&ldo;少爺,方才小的在廚房裡還看到了三姑娘身旁的丫鬟小扇。小扇說她家姑娘正發著熱呢,要張嫂子熬一碗熱熱的薑湯,她好帶回去給她家姑娘喝。&rdo;
謹言是個實心腸子的人。上午他見李令婉過來給李惟元送袍子和靴子,他心中還是很感動的。
他在李惟元身旁伺候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