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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殿中奚鈺轉眼看向殿上盡情享樂的文武百官,目光淡淡掃過太師與康靖王再收回來將目光停在桌上。康靖王當真不怕背上逆天大罪,連龍袍都穿來了。雖只一眼,那黑紗裡的絳紫色衣袍上龍紋繡得雖低調,她卻能確定那繡的是龍非蟒。
盛絕伸手拿過奚鈺再次遞近唇邊的酒盅,低聲道:
“別喝太多,傷身子。”
“我先走,二刻後去聖徳宮,莫問太多。”盛絕握著她的手唇語道。
奚鈺細細辨認出他所出之言,繼而點頭撇開目光,喚來宮娥添酒。此時盛絕起身由宮人攙扶下去:
“孤去去便回,眾愛卿繼續。”
奚鈺含笑送他離去,殿上太師與康靖王互視一眼,太師按住康靖王令其稍安勿躁,軍隊未進宮小不忍則亂大謀,畢竟那帝妃還在高堂之上,君王定不會如此離去。康靖王細細一想,便稍稍穩住氣勢。
太師眸色轉向康靖王今日的服飾,他竟未注意,康靖王今日這是龍袍。心下即刻對這康靖王有幾許不滿,生怕別人不知你這篡奪高位之心麼?本以為他是隻老狐狸,原來也是這般急功近利。
然而此時生出悔意已來不及,這是離弦之箭收不回來了。
果然不過片刻,君王再次由宮人攙扶了回來,殿上歡樂並未因君王這來回增減半分。康靖王見得君王再次上坐,心下終於稍稍安心。
奚鈺萬個不明,側目瞧他,低聲道:“陛下,可好?”
君王側目,道:“甚好,帝妃切勿掛懷。”
奚鈺微愣,目光淡淡掃向他眉目,再移向唇際,青色已然不見,她會心點頭,不再多言。君王端起她面前酒盅親自遞於她,奚鈺接過,卻瞧得他手心二字:速離。
奚鈺輕抿了口酒放下,起身而去,正當殿中疑惑之時又見帝妃與張賢人再回坐上,竟是取了壺酒來,想來帝妃是親自取酒去了。
奚鈺離開之時被人引去了後殿,扒了身上繁冗國服拆了鳳凰于飛,再瞧得一身宮人裝扮的清月進來心下便放了心。正欲走之時瞧得小未子,眉間微蹙,“他是何人?”
“他是於我報信之人。”
“哪個宮的?”這話是奚鈺看向小未子問的。
小未子當即惶恐不敢與帝妃直視,當即跪地道:“回娘娘,奴才聖徳宮的。”
“起吧,日後這些個禮節也廢了,無須跪。”奚鈺話落便準備走,小未子依然磕了個頭再起身,道:
“娘娘隨奴才來,此去聖徳宮奴才知道處隱蔽的。”
奚鈺頓了頓,此人若有心害她,定不會冒著危險於清月報信,當即便點頭由他帶路,她與清月跟在其後。
聖徳宮中依然安靜,奚鈺等人悄聲入了於太妃平日誦經的祠堂,盛絕與高賢已等候在此。
“九叔……”奚鈺悲喜交加,遠遠朝他撲去即刻撲進他懷裡,她就知道他定有全身而退的法子。從今往後,他們便是尋常百姓了,這一刻竟是喜極而泣,雙雙落下淚來。
盛絕抬手抹去她的淚,“別哭,我們走,瞞不了多久定會被他們拆穿,我需儘快離開。”
“好!”她自己抬袖擦乾淚,與他一起,即便亡命天涯也不怕。
忽而悲從心中來,她當真是個禍害,三年前因她連累身邊之人與她逃命。今日在她身邊之人即便是君王,也難逃這好似被詛咒的厄運,難道她煞星降世?
盛絕並不知她心中所想,帶著她離開,卻忽而轉身眸色生寒看向小未子。高公公即刻會意,即刻移形換位下一刻便扣上小未子喉嚨:
“何人?”
清月與奚鈺皆大驚,清月道:“大人手下留情,正是此人娘娘才能順利來此。”
奚鈺知盛絕不能容小未子,與其留下他不如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