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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商不明所以,桑落很認真地說這也是為了讓他能安心學習,並且讓他在外聲稱這是他喜歡的人親手弄的。
季商無語,說桑落無聊,又說他懶得去編謊話。但是後來在桑落編派散播他的緋聞後,他也沒有主動去澄清。
之後可能是大家信了季商心裡有個喜歡的人,也可能是知道季商實在是難搞,是個性冷淡,漸漸地就沒人再在季商身上浪費時間了。
越是這種和情愛不沾邊的人,突然出現一點微妙的曖昧機會,就越是讓人激動。
聽說季商要在現場選個人送出初吻,就連隔壁桌的校友都興奮了。季商很是尷尬,最後還是周明軒機靈,給他支招,叫來桑落,說讓他親一下桑落算了。
畢竟桑落是他弟弟,原本打算看好戲的人頓時有些敗興。誰承想,桑落被拉過來,聽說季商要親他,紅著一張臉慌慌張張地跑去了衛生間。
等他在衛生間裡悄沒聲地嚼了一顆薄荷糖,做好心理建設出來,季商已經罰酒三杯,算是揭過了這茬。
桑落後來想,就算自己不跑,季商估計也還是要選三杯酒。
就像昨天在阿凡達藝術展廳裡,在他踮腳想要吻過去時,季商也是這樣蹙著眉頭,後退躲開的同時,也鬆開了環抱著他的雙手。
不過也得益於那滿滿的三杯酒,季商徹底醉了。於是桑落送他回酒店房間,還是有了機會在季商唇齒間嘗了嘗酒香。
回憶讓人失神,桑落沒注意腳下,被凸起的石頭險些絆倒。季商手快地拉住他,問他:「還是很暈嗎?」
桑落看了一眼季商攔在他肩頭的手,撒謊說「嗯。」
季商眉心蹙了下,像是要數落他不該喝那麼多酒。桑落搶在他開口前說:「哥,你揹我吧。」
其實桑落已經很久沒有叫過季商「哥哥」了,好像是從去年桑落生日的時候開始,又好像更早一點,在季商拒絕讓他去啟明實習的時候。
彷彿他早就知道「哥哥」是阻礙,他在丟掉這層阻礙,就像在雪梨時,他說的那樣。
但在新加坡,他叫了季商兩次。
一次情難自抑,一次蓄意撒嬌。
季商拒絕了一次,很難拒絕第二次。
桑落伏在季商的背上,心裡又酸又軟,他疲憊又痛苦,放鬆又滿足。
其實他們都知道,十七年的習慣難以消弭。哥哥也好,弟弟也好,一生之中,又有多少個十七年呢?
他們之間想要相處得氛圍融洽,就拋不開那十七年的習慣。
更近,或是更遠,都離不開曾經的十七年。
季商背著桑落,踩著不變的月色,走過陌生的曲徑,一如從前。
將桑落送回房間,季商就離開了。桑落受不了身上的酒氣,脫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熱氣蒸騰,醉意似乎更盛,桑落頭有些暈,但還是堅持把頭髮吹乾再上床睡覺,畢竟明天是真的有正事,他不能掉鏈子。
等他吹完頭髮放下吹風機,轉過身,便看到季商推門而入,手裡端著個白瓷杯。
「解酒藥,喝了再睡。」季商將杯子放在門邊的櫃子上。
桑落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季商,像沒聽到一樣沒有動作也沒回話。
季商的視線從他白色的睡衣領口掠過,停在他的臉上。沉默少頃,他又將放在櫃子上的白瓷杯端起來,一步步走到桑落面前。
將解酒藥放在床頭櫃上時,季商看見床頭櫃上除了一盞幾何形閱讀燈,還放著一個快空了的透明塑膠瓶,裡面是做成軟糖狀的褪黑素。
待季商行至面前,桑落才回過神,視線掃在他手腕內側的小痣,然後伸手去接他手裡的杯子,很乖地將那半杯褐色液體喝完。
沐浴乳的香氣縈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