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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雲的氣息，陳其初甚至能夠想像出來，厲乘雲的身影如何在這些在這些角落裡或站或坐，如何造就出現在眼前每一個場景和細節。

過了一會兒，厲乘雲從臥室裡出來了，把手裡的襯衫和褲子遞給陳其初‐‐正是上一次厲乘雲從陳其初那裡穿回來的衣服。

陳其初放下水杯，將衣服接了過來。厲乘雲在笑著說道：&ldo;原本還在想什麼時候還給你合適，現在剛好了，衛生間在哪裡，&rdo;他指了指一扇嵌著磨砂玻璃的門，&ldo;先去洗個熱水澡吧，別著涼了。衛生間的櫃子裡有乾淨的毛巾，都可以用。&rdo;

陳其初拿著換洗衣物走進了衛生間。衛生間很狹窄，洗衣機佔了四分之一的面積，一個成年男人的體型嵌在裡面顯得頗為侷促，陳其初關上衛生間的門之後，熱水才開啟片刻，水霧便充盈了整個空間。

或許是因為空間狹小，客廳和衛生間隔得實在是太近了，隔著水聲和水霧，陳其初還能夠聽見客廳裡厲乘雲走來走去的動靜，讓陳其初有一種厲乘雲近在咫尺的錯覺，水流漫過面板的觸感也生出一種彷彿某種視線或者撫摸的感覺。

陳其初幾乎是有點倉促地沖洗完身體，然後換上衣物。

明明是陳其初自己的衣服，卻彷彿已經沾染上了厲乘雲的氣息。

是那種陳其初在雨中的亭子裡，穿著陳其初的外套時所嗅到的那種淡淡的洗衣粉或者肥皂的氣息，陳其初忍不住拎著衣領嗅了一下，察覺到自己的動作之後，一股羞恥感漫上心頭，將陳其初的臉都燒得微微發燙。

洗完澡出了衛生間的時候，陳其初看見厲乘雲正在廚房裡，似乎是正在做飯，聽見陳其初的動靜，他回過頭來，說道：&ldo;等一會兒吃了晚飯再回去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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