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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愛出門,我到時候問問,別管他了,繼續玩牌。」陸簡把指尖的煙摁滅在菸灰缸,晏解行出事之後就很少和這些朋友出來聚了,雖然關係不變,可總是少了點什麼,這些年大家都在變,變化最大的當然是晏解行。
晏家。
葉思歡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就一會哭一會笑的,像是一個傻子一樣,她實在是太高興了,她以為晏解行沒有機會再站起來了,也做好了照顧他一輩子的準備,可如今聽到陸簡說有一半的機會可以讓晏解行恢復行走,她如何能不高興呢。
只要用心復健,晏解行一定可以再站起來,浴血重生,成為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在臥室哭了好一會,眼睛都有些疼了,她才洗了把臉去洗漱,明天正好是週末,她可以和晏解行好好聊聊這件事情。
睡前,她和聞揚發了訊息:【聞揚,錢準備好了嗎?】
等了一會也沒有回覆,瑞士那邊是下午,他可能在午休,也就放下手機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拉開窗簾太陽已經照進來了,今天天氣不錯,下樓去做早飯,劉姨也在準備早飯,就和葉思歡聊了會,說到了魏靜的七十大壽。
魏靜是晏解行的奶奶,不過不是親奶奶,魏靜是晏解行的爺爺的第二任妻子,晏解行的親奶奶已經去世了,爺爺才娶了魏靜,前幾年爺爺也去世了,所以家裡輩分最高的就是魏靜。
「去年老夫人的生日,先生沒有去,不知道今年會不會去。」劉姨又壓低聲音說,因為晏解行缺席好幾年了,所以外邊已經傳晏解行的閒話,說晏解行不懂得感恩。
「好,我知道,我問問他。」葉思歡點點頭,說到底,不是親生的,沒有血緣關係,就是她也不想去,但是晏解行的名聲本來就差,何必因為這樣的小事更差。
她端上早餐,是她包的一碗小餛飩,晏解行也已經起來了,好像習慣了這個點吃早飯,什麼都沒有說,他低頭吃飯,葉思歡坐一邊就說起了魏靜這個事情。
「我聽劉姨說,六月是老太太的七十大壽,你去嗎?」
晏解行手上的勺子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復如常,吃了一個餛飩才冷聲道:「不去。」
「去的吧,好歹是七十整壽,肯定會邀請很多人,你要是不去,別人會說閒話。」到時候晏解行不在,別人隨意幾句話,就能把晏解行的名聲抹成黑炭,人在場的話,至少不敢這樣明目張膽。
「不想去,浪費時間。」晏解行低頭吃著餛飩,葉思歡也看不清他的表情,鼓鼓腮幫子,還是繼續勸,「反正你也天天在家裡,你看我嫁過來都還沒有和你一起出去過,很多人都不知道我和你結婚呢,你帶我出去見見世面唄。」
晏解行吃完最後一個餛飩,放下勺子,用紙巾擦了擦嘴角,才挑眉笑了笑,有些涼薄的笑意,「想宣誓主權?」
「是啊,向所有人宣佈你是我的,讓其他女人離你遠點。」葉思歡的手搭在他的腿上,笑盈盈的望著他,唇邊梨渦點綴。
他知道她在開玩笑,還是忍不住加深了這個笑意,「那行,去。」
此刻,莫名的有些想要縱容葉思歡。
「好哦,」她滿足了,又道:「那我再和你商量一個事情好嗎?」
「得寸進尺?」晏解行挑了下唇角。
「是啊,就是我昨天和陸醫生打電話,陸醫生告訴我你的腿還是有一半的機會站起來,我們聽陸醫生的話,做復健好不好?」
陸簡既然說有機會,可卻一直沒有見到晏解行做復健,那隻能是陸簡說不動晏解行。
葉思歡的話落下,再抬眼看他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見了分毫,又像是第一次見到的那樣,疏離,冷漠,眼神森冷,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她心驚